夏泽点了点头,如此看来,那城隍和水中蛟龙两方既是谋划利益,又是自保,这盘龙石落入任何一方手中,另一方都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一直在一旁默默无言的小道士徐知道问道:「老人家,有件事我很好奇,你那张剑斗冲霄符是怎么来的,还有这古井之内,究竟有何物,值得你冒生命危险也要将其取出」
老翁点了点头:「早年间,老夫也曾是一位二境武夫,也曾远游龙胜州各地,在抬龙国北部,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一位性命垂危的道长,这道长伤势好转之后,为了答谢我的救命之恩,就赠了我一张剑斗冲霄符,说是以后遇上了难缠之事,可以使用这张符箓化险为夷,后来的光阴里,老夫也曾遇上过几次掉脑袋的危机,都凭借着这符箓逢凶化吉,只可惜老夫不懂得符箓之法,这剑斗冲霄符随着岁月流逝,符阵早已破损,在那次蛟龙压境之时,老夫凭借此符将其暂时打退,更是让此符那点符胆灵光接近消失殆尽。」
老翁指了指那府邸中的老井,说道:「二少爷大闹婚礼之后的某一天,那位老道长又登门拜访了一次,这一次,他看出了这场婚事其实是有些幕后之人暗中推波助澜,又算出了十几年后,府邸将会有一场大劫,便将那把随身佩剑丢入古井之中,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取出此剑。」
任不倦走到古井边上,向井底望去,井水澄澈,井底果然有一把明黄色长剑,漂浮在水中,而起不断涌现出丝丝缕缕的剑气。
任不倦用手捧起一捧井水,只见掌心之中那些剑气不断嘶鸣,在他的掌心上形成一洼漩涡。
他笑道:「这位老道长心思是好的,是想借你这府邸之下的盘龙石散发出的剑气,不断锻打这佩剑,也许这佩剑起初只是寻常之物,可历经数十年的龙气熏陶,也许待到此剑出窍之际,当真会不同凡响,只是这把剑,你握不住,仅仅是将手伸进井水之中,就已经让你的一条手臂化作皑皑白骨。」
老翁点点头,深以为然,而后说道:「事已至此,诸位恩公的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但是相信不久之后,待到那蛟龙伤势恢复,定会卷土重来,几位若是不想牵扯到其中,还是趁早离去为妙。」
陈坛静有些担忧道:「老爷爷,那你和这府邸的
小少爷,还有小姐怎么办,这蛟龙杀到,你挡得住」
老翁被人说中心事,摇摇头:「挡是挡不住的,只能拜托一位靠得住的朋友,将小姐和公子先送出这座城,先保住郑家的血脉。」
夏泽几人对视一眼,笑道:「老人家,谁告诉你我们要离去的」
老人有些疑惑:「几位这是......」
「最迟先将那几头蛟龙斩杀,再将这座城池的百姓和府邸主人救出,我们才会离去,老人家,你可不会不管饭吧」夏泽神采奕奕道。
老管家声音有些哽咽:「可是,可是那三头蛟龙并不是等闲之辈......」
夏泽负手与背后,笑意盎然道:「凶险不怕,饭管饱就行!」
「夏天,小幽,告诉我,你们为何练拳」夏泽转头冲着红袍孩子笑问道。
「无愧!锄强扶弱!出拳不愧本心!是武道脊梁所在!」吞天与陈洞幽相视一笑,异口同声朗声道。
夏泽转头问任不倦:「任兄,你又是为何练剑」
人不卷用手搓了搓鼻子,意气风发笑道:「畅快,我有一剑,剑意极重,鞘中剑气长作笼中雀,出剑便有凤凰鸣,遇见心头不平事,我便要毫无顾忌出一剑。」
「老人家,我要求麻烦些,不仅是饭要管饱,有地方住,还要有好酒。」任不倦笑道。
那个来自遥远鬼车王朝的女子,此刻看向那神采奕奕之人,尤其是那青衫少年郎,有些动容,不由得多看了几分。
「修道人扶危济困,仁以为己任,算我一个!」小道士徐知道也说道。
他说完,默默看向自家师父,有些羞赧,像是愧疚自己自作主张答应了这苦差事,将自己的师傅牵扯其中。
未曾想老道士只是有些欣慰的拍了拍徐知道的肩头,笑着点了点头,徐知道这才放下心来,由衷的感觉到开心。
唯有杨露华,此刻陷入了两难境地,他当然也想说出一两句振奋人心的豪言壮语,譬如他杨露华虽是一介书生,但是若是为了这府邸和一城百姓的安危,也可以拿着菜刀上阵杀敌。
可这番话他到底是没敢说出来,只能默默地缩在角落,默不吭声。
老管家眼圈微红,却笑中带泪道:「酒,菜管够,这整座城池的安危,就拜托诸位恩公了。」
说罢,再次跪倒在地。
一旁的杨露华忽然站出来,神情有些黯然说道:「我是一介读书人,这样的场合,我也说不上话,但我看此事可不是简单的斩杀蛟龙,打退城隍这么简单,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