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类人的家里难免都养着武夫或修士,出意外的情况就更低。
事实上,养着白?,也确实十几年不出一回意外,概率很低,这才是能被默许的根本原因,若是危害的程度很高,就不会被允许。
但当下仅有的两大王朝是对抗妖怪的中坚力量,应该说是两个整体,是全部,降妖除魔本就是整个人间的事,而非个人。
所以勾结妖怪甚至只是有交易也皆为重罪,无非是重与更重的区别。
此乃是天下共识。
寻常人如此,更遑论是出自两大王朝的皇室里。
最严重的会被群起而攻之,彻底颠覆。
虽然陈知言有可能只是用了妖邪之物,没严重到这个地步,但传扬出去,也绝非小事,哪怕是证据确凿她没有与任何妖怪勾结或交易,亦得诟病。
影响的是整个大隋皇室。
唐棠说道:“我只是猜测,其实更倾向是前者,而且就算是后者,我目前也没查到她有借此做别的,仅是针对我的话,那便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因为足够压制其剑心,使其意识沉沦的妖邪之物,必然出自凶神,而此等存在,若到神都,不可能毫无痕迹,毕竟那个时候曹崇凛一直待在神都。
但对此也不能完全否决。
所以似陈知言这样的人,唐棠是绝不想沾染半分的。
只是因为唐果的缘故,他的确做出了一些妥协。
姜望闻言,就大概理解了一些。
虽然唐棠的意识沉沦,却还是有记忆的。
只是在那个时候,可能未必直接想到什么大物,什么妖邪之物,但黄庭被封锁,剑心被压制都是事实存在的。
若是意外,就算是陈知言的有心意外,依着姜望对唐棠的了解,不知情的唐棠也绝不会选择落荒而逃,必然会担起责任。
在明显被算计且问题很大的前提下,唐棠就更不会落荒而逃,就算那个时候的他,还不够绝对的强大,也断然不会不了了之。
所以这里面还有别的事。
因为姜望很早就有了解到,在这件事之后,唐棠就离开了神都,直至姜祁离都的时候才回来过一次,主要目的是得知了唐果的存在,前来将其接走。
然后就再没有回来过,也是最近两年才重回神都。
姜望的脑海里有灵光乍现。
如若陈知言针对唐棠的手段不是妖邪之物,而是有大物出手帮忙,先不提是利益的各取所需,还是真的效忠,既然收拢了大物在身边,答案就只剩一个。
那个时候陈景淮还没有称帝,但隋新帝也已经卧病在榻,他们姐弟俩同时或者说先后的动了一样的念头,只是种种的因缘巧合,陈知言没有动手,也没有曝露,是陈景淮登基了。
而很显然,直至今日,陈知言其实也没有完全放弃这个念头,甚至可能比以往都更盛了,唐棠是知情者,应该说,陈知言算计的目的就在此。
毕竟唐棠曾经是大隋的第一天才,自然在陈知言笼络的范围里。
或许陈知言也的确喜欢唐棠,否则方式有很多,没必要非得用这种。
姜望抬眸看向了唐棠。
唐棠在姜望的眼神里领会其心中所想,默然点头。
肯定了大隋骊珠公主陈知言的野心。
姜望谓然一叹,没再往下追问。
因为唐果的神情让他觉得此时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唐果了解是怎么回事就够了,不必知晓更多的细节。
就算再追问,也无需当着唐果的面。
但唐棠已经说到这里,尤其算是潜藏在心里很久的事,便以心声对姜望单独说道:“我当日醒来,状态依旧很糟糕,而且记忆犹新,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
“陈知言似是没打算直接对我坦诚布公,或许她觉得这只是开始,若说出目的,就显得太急切了些,她想先借着此事绑定我。”
“她可能也没想到我虽是意识沉沦,潜意识仍是清醒的,她泫然欲泣的姿态,想要假装只是意外的谎言,直接被我揭穿,这才讲了实话。”
“但我毕竟也是头一遭经历这样的事,尤其剑心被压制,当时还很年轻的我,是很慌乱的,我第一时间没有想太多,仅是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陈知言很简单的说明了缘由,想让我支持她,归根结底,隋新帝与吕涧栾的争斗,确实打得很糟糕,让大隋的气运持续衰败,所以她要拯救大隋。”
“可那个时候,隋覃之争还没有彻底结束,天下很乱,也是因为意外,让她只能对我坦诚布公,在她的计划里是要往后推迟很久的,就导致了时机不对。”
“我逐渐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被禁锢的事,绝不是寻常的手段,甚至我当时看着陈知言,只觉得她很可怕,前面还在泫然欲泣,后面就一脸冷戾。”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