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缈满脸郑重地缓缓开口说道。
“孤以茶代酒,祝孙先生千金医经早日问世。”
许奕提茶一盏,随即祝贺道。
“托王爷吉言。”
孙缈满脸笑意地举盏同饮。
数息后。
孙缈放下手中茶盏,面上笑意亦于此刻渐渐内敛。
“王爷。”
“待王妃诞下世子后。”
“贫道想于王府外开一医馆。”
“边行医,边修经。”
“待世子三岁后。”
“贫道想携徒遍行燕地。”
孙缈满脸认真地出言请示道。
至于王秋瑾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医术如孙缈,又岂会看不出。
“孙先生于燕地悬壶济世。”
“孤岂又不应之理?”
许奕放下手中茶盏轻笑道。
闻听此言,孙缈心中瞬间松了口气。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最短。
孙缈与许奕之间初时虽为平等交易。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许奕越拿越多的先秦医经经文。
两人之间的关系渐渐已然不在平等。
“孙先生。”
“王妃大抵何时临盆?”
许奕略作定神,随即道出此行核心目的。
“回王爷。”
“大抵应在八月中下旬。”
孙缈闻言如实回答道。
“王妃身体可还好?”
许奕面色不显,但内心却已然渐渐紧绷。
“王妃身体一切皆好。”
“王爷无须担忧。”
“此外。”
“前些日子朱侧妃差人送来一株五百年份的野山参。”
孙缈轻抚胡须安抚道。
‘五百年份的野山参。’
许奕闻言不由得低声喃喃一句。
事实上,自得知王秋瑾有了身孕后。
许奕曾秘密遣人自燕地内外广罗野山参等物。
只可惜上了年份的野山参又岂是那般好寻?
此等保命之物,莫说五百年份的了。
即使一百年份的野山参,市面上往往都是有价无市。
后来灭了上谷王家以及渔阳曲、谢等家族后。
许奕虽得到十余株上了年份的野山参。
但其年份最高的一株也不过方两百余年。
燕王府良医所茶房内。
许奕略作定神,随即满脸郑重之色地看向孙缈。
“孙先生。”
“那五百年份的野山参当用便用,无须节省。”
“府中宝库里还有十余株上了年份的野山参。”
“若是不够,先生可随时调取。”
许奕满脸郑重之色地沉声吩咐道。
“还请王爷放心。”
“贫道即使豁出去这条老命,也定会保王妃母子平安。”
孙缈闻言心中一凛,随即郑重保证道。
“有劳先生了。”
许奕闻言起身郑重行礼道。
“王爷客气了。”
孙缈见状连忙自太师椅起身,避开许奕一拜,随即作揖行礼回拜道。
“不知王爷可请好稳婆?”
话音落罢,孙缈连忙岔开话题道。
“劳孙先生费心。”
“孤自燕地共寻来经验老道的稳婆十二位。”
“孙先生可有人选推荐?”
许奕略作定神,随即出言询问道。
“贫道于五台山着《妇人方》三卷时曾得一稳婆相助。”
孙缈闻言缓缓开口回答道。
“不知那稳婆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许奕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动。
孙缈医术如何,其自知晓。
而能助孙缈编撰妇人经三卷的稳婆。
其实力自然无须多言。
“回王爷。”
“那稳婆人称陈苏氏,家住五台山灵溪镇。”
“王爷遣人至灵溪镇一打听摆可寻到。”
孙缈轻抚胡须开口回答道。
“多谢先生指点。”
许奕闻言郑重拱手行礼道。
“此乃贫道份内之事。”
“王爷客气了。”
孙缈微微侧身避开许奕一拜,随即作揖还礼道。
片刻后。
诸事皆了的许奕在孙缈的亲送下。
不徐不疾地离了良医所。
随即径直地朝着承运殿所在方位行去。
近两刻钟后。
许奕不徐不疾地踏入承运殿内。
方一踏入承运殿,许奕便迫不及待地双手摆出一奇异造型。
随即放置于嘴边轻轻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