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于暗处的匈奴斥候见此只得兵分两路。
一路继续躲藏于暗处,严盯周军营寨一举一动。
另一路则暗中原路折返,如实上禀周军动向。
......
......
正德三十一年。
五月二十四日。
时近未时。
天空阴雨依旧连绵不绝。
全无停歇之意。
就在整座鸣狐山内外皆沉浸于连绵阴雨声之际。
数十骑匈奴斥候于连绵雨幕中由南至北一路策马狂奔。
最终终抵鸣狐山五里外的匈奴联军营寨。
与此同时。
匈奴左军中军大帐内。
左谷蠡王左敦端坐于中军大帐上首处。
手执黑子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身前棋盘。
在其身前。
大周降将陆延盛手执白子满脸凝重地之色地静待左敦落子。
不知过了多久。
左敦面上忽然闪过一抹笑意。
随即将手中黑子重重落入棋盘之上。
“屠龙!”
“哈哈哈。”
“陆军师这次你又输了。”
一子落,大龙屠。
左敦满脸笑意地哈哈大笑道。
“王爷棋技愈发高深莫测。”
“义不才,着实是望尘莫及也。”
陆仲义闻言脸上恰到好处地闪过一丝失落。
随即不着痕迹地拍马道。
“哈哈哈。”
“来来来,再与本王对弈一局。”
左敦闻言脸上笑意愈发浓郁,遂连连出言催促道。
“王爷此番可否让末将一子?”
陆仲义闻言瞬间作为难状。
“一子?”
“哈哈哈。”
“本王让你三子又何妨?”
左敦哈哈大笑道。
“谢王爷、谢王爷。”
陆仲义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些许掐媚笑意。
遂连连感恩戴德道。
不多时。
左敦、陆仲义二人各执两子,摆于对角星位处后。
新的一局对弈就此拉开帷幕。
然而不待陆仲义执子先行。
中军大帐外忽然传来一道极其急促的脚步声。
与脚步声同行的还有狼卫斥候千骑长库固儿的大声禀报声。
“报!”
“王爷!”
“紧急军情!”
匈奴狼卫斥候千骑长库固儿急匆匆地冲至中军大帐外,随即朗声相禀道。
“进。”
匈奴中军大帐内。
左敦闻言眉头瞬间一皱,随即放下手中蓄势待发的黑子沉声应道。
而在其身前盘膝而坐的陆仲义。
则快速收拢棋盘,起身站于下首处。
“是。”
闻得应允,库固儿快速行至中军大帐内。
“末将拜见王爷,见过陆军师。”
库固儿行至中军大帐内,面朝左敦恭敬行礼道。
“何事如此慌张?”
左敦闻言微微点头,随即沉声开口问道。
“启禀王爷。”
“贼将夏侯栋部今日未有丝毫行军迹象。”
库固儿快速出言禀报道。
“未有丝毫行军迹象?”
左敦闻言紧锁着眉头不由得出言确认道。
“回王爷。”
“未有丝毫行军迹象。”
库固儿再度如实回答道。
“退下吧。”
左敦紧锁着眉头沉吟片刻之久。
片刻后,左敦挥手屏退库固儿。
“是。”
库固儿闻言再度恭敬行之一礼,随即缓缓后退而去。
“慢着!”
就在库固儿即将退出中军大帐之际。
左敦忽然抬头出言叫停道。
“王爷?”
库固儿闻言瞬间止步后退脚步,随即不明所以地询问道。
“乌达提部与且莫部现已抵达何地?”
左敦沉吟数息,随即出言沉声相询道。
而其口中的乌达提与且莫二人。
则分别为匈奴左大将与匈奴右大将。
事实上。
早在夏侯栋部行至鸣狐山两百余里的距离时。
便已然有匈奴部落将其行踪禀报于左敦、木良哈部。
在得知夏侯栋部足足有着一万两千骑兵以及三万步卒、十万民夫的消息后。
左谷蠡王左敦与右谷蠡王木良哈二人心知单凭两部之力,绝无法轻易啃下夏侯栋这块硬骨头。
故而。
在数次相商后。
左敦、木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