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当朝太子娘舅。”
“若大周皇帝将其充作弃子。”
“大周朝堂必会因此引发莫大震荡。”
“故而,以末将之见。”
“夏侯栋部必会解李光利部于重围。”
“而夏侯栋部之所以于鸣狐山八十里外驻营不前。”
“恐是在作徐徐图之之谋。”
陆仲义沉吟片刻,随即缓缓道出。
“徐徐图之?”
“有甚好徐徐图之的?”
“鸣狐山上有大周残军一万两三千人。”
“夏侯栋部又有精骑一万两千人,步卒三万人。”
“而我军明面上仅两万五千兵力以及万余牧民。”
“即使藏于暗中的一万狼卫被发现。”
“大周一方依旧占据着兵力优势。”
“本王当真是不明究竟有甚好徐徐图之的。”
左敦紧锁着眉头,满脸不解地沉声开口说道。
言语间则满是不耐烦之意。
相较于与大周将领玩弄心机。
左敦等匈奴王侯骨子里更喜欢与其真刀真枪地做过一场。
“王爷息怒。”
“王爷息怒。”
“以末将对大周军伍的了解。”
“大周凡领兵将领,年岁越大便越是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那夏侯栋现今当已是知天命之龄。”
“想来当亦是如此。”
陆仲义闻言连连安抚道。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能沉得住气!”
左敦闻言心中瞬间升起无名之火。
若夏侯栋部一直龟缩于鸣狐山八十里外的营寨中。
那么在不付出惨重代价的前提下。
左敦等匈奴王侯短时间内当真拿夏侯栋部没一丁点的办法。
论守城。
十个匈奴将领恐也比不过一个大周将领。
话音落罢。
左敦面带阴沉地转身离了舆图处,再度落座于中军大帐上首处。
阴沉着脸足足沉思一两刻钟之久。
一两刻钟后。
左敦忽然抬起头看向左下手处作眼观鼻、鼻观心状的陆仲义。
“陆军师。”
左敦出言唤道。
“末将在。”
陆仲义闻言条件反射般抱拳行礼道。
“夏侯栋当真不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左敦双眼似钩般死死盯着陆仲义双眼。
“回王爷。”
“夏侯栋此人绝不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陆仲义见此心中没来由地一咯噔,随即连忙郑重保证道。
“好!”
“此番若能拿下夏侯栋部!”
“本王记你首功!”
左敦站起身来,行至陆仲义处,重重地拍了拍陆仲义肩膀。
“王爷洪福齐天,马到必功成。”
陆仲义感受着肩膀处的重量,随即连连拍马道。
“哈哈哈!”
“借陆军师吉言。”
“走!”
“随本王去木良哈大帐一趟。”
“本王此番誓要在三日内啃下一块肥肉!”
左敦闻言哈哈大笑着再度拍了拍陆仲义肩膀,随即大步流星地直奔帐帘而去。
“遵令!”
陆仲义闻言连忙再度俯身抱拳行之一礼。
随即紧随左敦而去。
......
......
申时过半。
鸣狐山方圆百余里依旧阴雨绵绵无绝期。
左敦、陆仲义二人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
时隔一个多时辰再度重归左军中军大帐。
复两刻钟。
库固儿、呼衍舵、尸逐诚、丘林鸣、义渠锋等一众匈奴左谷蠡王麾下将领。
齐聚匈奴左军中军大帐,共商出兵大计。
又两刻钟。
时间悄无声息地来到酉时许。
本就因阴雨而格外阴暗的天空。
此时愈发地阴暗不堪。
呼衍舵、尸逐诚、丘林鸣、义渠锋等一众左谷蠡王麾下领兵将领。
于绵绵阴雨中离了左军中军大帐。
各自快速折返各自营帐而去。
而狼卫斥候千骑长库固儿。
则趁着天色昏暗,持令直奔匈奴左军营寨十余里外的甘草沟而去。
调藏身于甘草沟附近的一万狼卫精骑奔赴匈奴左军营帐三十余里外的一处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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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于河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