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号笛示警!”
见此情形。
李忠当即沉声下令道。
“遵令!”
身旁亲卫中的两名号笛手闻言当即抱拳领命。
话音落罢。
两名号笛手快速自腰间取下唢呐用力吹响。
数息后。
道道好似足以裂石流云般的高昂唢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炸响整个东南防线。
唢呐声一起。
东南防线上的震天鼾声迅速戛然而止。
数百名睡的格外深沉的李凌部士卒闻声无不迅速爬起,飞速列阵集结。
而东南防线五百步内的军中斥候。
亦于高昂唢呐声中快速起身后撤。
与此同时。
临时充当指挥高台的凸起岩石处。
李凌于唢呐声响起的一瞬间勐然睁开双眼。
随即快速起身望向防线最前列。
见防线最前列并无敌军身影后。
遂快速向前望去。
目之所及。
赫然可见一条条猩红火龙正不断地朝着东南防线行进。
‘明火来攻!’
见此一幕。
李凌面色肉眼可见地凝重起来。
所谓夜袭。
往往皆是趁其不备、攻其不意。
倘若一方夜间明火来攻。
那么夜袭也便成了夜战。
凡夜战,无不血流成河,无不不死不休。
“将军!”
“匈奴明火来攻!”
就在李凌面色极其凝重地观察着下方敌情之际。
家将李忠快步自最前线飞奔而至。
“即刻持吾令至中军!”
“禀明大将军此地敌情!”
“请大将军务必调兵来援!”
李凌闻言当即自腰间取下将印递予李忠。
其虽无从得知来攻敌军具体兵马数量。
但以燃起的火把来看。
此番来攻敌军数量必然不下五千之数。
而以己部兵马以及现有军械、山石、木桩等物的储备来看。
绝无可能挡得住如此数量的敌军。
“遵令!”
李忠闻言丝毫不敢耽搁,接过将印后快步转身离了凸起岩石。
径直地朝着中军所在之地狂奔而去。
狂奔途中更是不断地褪去周身甲胃。
非是其不愿骑乘战马。
着实是整座鸣狐山除中军所在之地外。
余地皆不适合跑马。
甚至于有时候跑马远没有狂奔来的快。
一刻多钟后。
周身甲胃仅剩腿部胫甲的李忠手持征北将军印气喘吁吁地奔至中军。
抢过一匹战马后李忠翻身上马勐夹马腹而行。
“东南防线紧急军情!”
“速速避让!速速避让!”
“东南防线紧急军情!”
“速速避让!速速避让!”
李忠纵马狂奔,行至中军指挥高台百五十步外。
待验过将印后,遂在数名中军亲卫的引领下快步行至指挥高台下。
“禀大将军!”
“东南防线匈奴明火来攻!”
“还请大将军调拨援军!”
李忠抱拳行礼,快速上禀道。
“匈奴明火攻东南防线?!”
指挥高台之上的司马大将军李光利闻言‘腾’地一声离了太师椅。
随即垂首看向李忠,紧锁着眉头沉声问道。
“回大将军。”
“匈奴明火攻东南防线!”
“此时敌我双方极有可能已经交战!”
“还请大将军速速遣兵来援!”
李忠心急如焚地大声重复道。
“可知敌军兵马几何?!”
李光利恍若未闻,再度沉声问道。
“回大将军!”
“以火把来估,敌军至少五千兵马!”
心急如焚的李忠闻言再度大声回答道。
李光利闻言不再理会李忠,遂转身看向南方防线。
目之所及。
赫然可见数条密集火龙兵分两路径直地朝着东南、西南两道防线行去。
自中军指挥高台向下望去。
虽可见火龙密集,但却因距离过远,极其难以估算匈奴大致兵马数量。
“大将军!”
“东南防线白日一战过后,可战之兵仅剩千三百余人。”
“且事先所集山石、滚木等物白日一战过后,仅寻回半数。”
“若无兵马来援,东南防线危矣!”
“还请大将军调拨兵马,援东南防线啊!”
见李光利久久未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