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冀着可以通过军功改变自身命运。
故而当其成功进入大散关后。
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危险系数最高。
但同样也是最容易立功的斥候。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相较于战死,其更害怕永无出头之日。
然而。
五月下旬本部的接连失利却令其意识到。
那原本被其当做希望的本部,并没有其所想像的那般强大。
且最悲哀的莫过于即使其拼了命地立功又能如何?
只要本部没有大胜而归,一切战功都将会被打上折扣。
‘或许。’
‘燕军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陆青山凝视着已然彻底自视线中消失的燕军军伍。
眼神中的憧憬之色渐渐地愈发浓郁。
只不过此憧憬却非彼憧憬。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就在陆青山满眼憧憬地凝视着燕军方阵消失的方向时。
温宝财轻轻拍了拍陆青山肩膀,随即出言安抚道。
其虽言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但实际上自昨日与那燕军孙百户交谈过后。
温宝财心中便格外地清楚。
若是燕军能够始终做到一日一操练。
那么大散关的众将士便永远不会有与燕军比肩的那一天。
至于超越燕军,则更是无稽之谈。
常言道:‘细节决定成败。’
大散关众将士与燕军将士之间便是如此。
三日一练、五日一操的大散关精锐。
如何能够并肩甚至于超越一日一操练的燕军众将士?
况且。
即使大散关众将士亦或者大散关守将夏侯栋想要一日一操练。
也很难真正的做到并长此以往地执行下去。
而之所以这般言。
并非是因大散关众将士不如燕军众将士。
亦不是因大散关守将夏侯栋的权利以及威望不够大。
而是因钱粮。
士卒一日一练所消耗的钱粮远超三日一练、五日一操所需消耗的钱粮数倍仍有余。
大散关众将士无论军饷也好、日常所需的消耗也罢。
皆出自于朝廷财政。
而朝廷每年划拨的军费就那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
大散关多占一个坑,其他军伍便少一个坑。
此等情形之下,哪家将领愿意他人多占?
......
......
燕军临时营寨内的一处营帐前。
陆青山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温度后。
遂不由得将内心想法全部深藏于心底。
“屯长。”
“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是回营帐还是.......”
陆青山略作定神,随即岔开话题道。
‘愕。’
温宝财闻言神情不厚的一愣。
若是按照其原本的想法。
其本应率领麾下袍泽紧随燕军将士前往中军。
但奈何当其自燕军行云流水般的集结过程的震撼中走出来时。
身周的燕军将士早已列阵消失。
故而当陆青山问起时。
温宝财一时间竟不知是该独自前往中军,还是折返营寨等待。
就在温宝财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
前方忽然行来一骑。
而马背上那人不是旁人,赫然正是昨日奉命查验其身份的孙兴旺孙百户。
“孙百户。”
温宝财略作定神,随即快步相迎抱拳见礼道。
“温屯长。”
孙兴旺勒马止步于温宝财两步外,翻身下马后抱拳还之一礼。
“温屯长。”
“辛校尉有令。”
“若温屯长欲折返本部大营。”
“可在军需官处取战马十四匹以及十日干粮。”
“若温屯长不急于折返本部大营。”
“则可于营寨中多逗留几日。”
“这几日里孙某予温屯长做那向导。”
孙兴旺不徐不疾地开口说道。
‘愕。’
“方才温某闻得集结鼓,又见贵军将士集结至中军。”
“难道不是为拔营启程吗?”
温宝财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低声出言相询道。
“温屯长误会了。”
“此地仍有他事需处理。”
“我军暂未有拔营启程之打算。”
“方才的集结鼓,只不过是为了行日常操练罢了。”
孙兴旺闻言笑了笑,随即开口说道。
此言一处。
立身于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