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说的没错。
没有人会嫌钱多,特别是这种自己自己送上门来的钱。
他看了旁边那个高瘦中年男人一眼。
高瘦中年男人傲然一笑,朝他点了点头。
于是卢小祥哈哈大笑起来。
“那行,我们就再赌一把,不过事先可要说好,没人能在我卢小祥这里赖账的。”
“来人,把牌换掉。”
然后他喊了这么一句。
“不必了,就用这副牌吧!”
束观却是随意指了指桌上的残牌道。
卢小祥和那个高瘦中年男子顿时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就用这副牌?
要知道这副牌大部分都已经出完了,剩下几张牌的牌面他们都已经能已经能推断出来了,用这幅牌那不就是等于明着给他们送钱了吗?
这人是不是傻的?
此刻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升起了这样一个疑惑。
荣威也同样觉得自己这个未来姐夫可能有点傻。
“不能再用这副牌,这副牌……”
他再次焦急地喊了一句。
“赌桌之上,话出不悔!”
卢小祥却是直接打断了荣威的话。
人家既然要傻乎乎地来送钱,他可不会拒绝。
他身边的那几个护卫立刻就将手放在了腰间的配枪上,虎视眈眈地盯着束观和荣威。
“安爷,不如你进来发牌吧!”
束观这么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安凤俊肥胖的身躯出现在了门口,朝着两边都笑呵呵地弯腰鞠了个躬。
“让这里的老板来发牌,没问题吧?”
束观笑着问了卢小祥一句。
“随便。”
卢小祥不置可否地说道。
然后安凤俊来到赌桌边,手法老道地将桌上的残牌洗了一遍,接着给束观和那个瘦高中年男子都发了两张牌。
只有两个人玩,自然是玩得小牌九,刚才荣威和那瘦高中年男子也是玩得小牌九。
两张牌,不分闲庄,只比大小。
牌发好了之后,那瘦高中年男子抬手就准备将自己的牌掀开看一下。
“等等。”
这个时候束观却是这么喊了一句。
瘦高中年男子抬头看向了他,有些不明所以。
束观对他笑了道:
“一千块钱万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既然要赌,那咱们就赌的规矩一点。”
一边说着,他一边脱下了西装,很自然地递给了身边的荣威。
荣威怔怔地接过了束观递来的西装。
而束观解开了自己衬衫袖口的纽扣,将衣袖挽了起来在伸出双掌,掌心朝着那高瘦中年男子晃了晃。
这是在表示自己手上没有藏任何东西。
那高瘦中年男子的脸色似乎微微变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冷笑了一声,接着也将自己的长衫袖口挽起,也伸出双掌更束观晃了晃。
束观伸手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可以看牌了。
于是那个中年高瘦男子伸手将面前的骨牌,朝着自己掀起来看了一眼。
他是用一只手掀牌,另一只手掌捂在他前方看的。
仿佛怕被被别人看到他的牌一般。
只是在他掀牌的那一瞬间,那捂牌的那只给束观看过的空无一物的手掌间,突然有一块骨牌悄无声息地掉落了下来。
同时另外一只手的尾指闪电般灵巧一拨,桌上两张牌中的一张,轻轻跳了起来,顺着他的手腕,紧贴着他的肌肤而走,钻进了他的长衫挽起的袖口中。
所有的动作,都是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完成的。
就算是坐在他旁边的卢小祥,也根本没有看清他刚才换牌的动作。
接着他将抬起了捂牌的手,将两张骨牌再次盖在桌面上,朝卢小祥使了个眼色,神情颇为平静。
这是一个赌术高手最基本的素养,不管牌好牌坏,在开牌之前,绝不能让人从你的神情中看出端倪。
但是卢小祥已经领会了高瘦中年男子刚才的那个眼色,哈哈大笑起来道:
“怎么样,要开牌了吗。”
“那就开牌吧。”
束观淡淡地说了一句。
只是他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因为刚才高瘦中年男子看牌的时候,束观只是淡淡地看着对方,根本没有看自己的牌,也甚至连手都没有碰过自己的牌一下。
“你还没看牌呢!”
束观的这种浑不在意的神态,倒是让那个高瘦中年男子有了种高深莫测之感,他皱了皱眉如此说道。
“不用看了,输赢在发牌之后就已经注定了,不是吗?”
束观轻笑着如此问了高瘦中年男子一句。
“而且就赌一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