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蔡京咬牙切齿发狠道:
“官家,不杀此贼,我大宋天威何在?”
三司使刘通则气愤道:
“韦小宝这胆大狂徒,罪在欺天,近日来犯下贪赃枉法、滥杀无辜,强夺百姓财物,一度惹得民怨沸腾,而这一次实乃证据确凿,官家这一次可不能偏袒了这厮。”
道君天子赵佶倒没有说什么,依旧丹青妙笔,好似没听到。
那边的内侍省都都知杨戬却暗中对宰相蔡京、三司使刘通不停使着眼色,示意切莫再说了。
可宰相蔡京、三司使刘通见道君天子赵佶说的不多,似乎赞同他们的意见,故此仍旧说个没完,言语之间,非要置韦小宝于死地不可。
道君天子赵佶画画之际,只是一笑:
“小宝啊,你可听得清楚了?”
陡然之间,屏风之后,韦小宝得意笑着,潇洒走了出来,恭敬道:
“官家,下臣听得清清楚楚,瞧得明明白白,哈哈。”
韦小宝信步而来,走到了道君天子赵佶之旁,替道君天子赵佶主动研磨。
宰相蔡京、三司使刘通这才明白刚才内侍省都都知杨戬为何不停地暗示他们闭嘴,短暂的惊讶之后,寻思道如今韦小宝罪证确凿,他们有理,也须不怕了韦小宝在场。
稳定心神之后,且看韦小宝如何去死。
道君天子赵佶停下狼毫笔锋,欣赏着自己的画作,十分得意道:
“小宝啊,你总让我不省心,自己说吧,这一次你有何话说啊?”
韦小宝侧目冲着宰相蔡京、三司使刘通笑意洋溢,好不骄傲道:
“不敢欺瞒官家,小宝确实贪污了,而且还贪污了不少呢。”
“哈哈哈哈!你这厮……”
道君天子赵佶见韦小宝竟然如此气壮,知晓其必有苦衷,故而只是淡淡一笑,质问道:
“小宝,你可知罪?”
韦小宝悠然笑说道:
“下臣知罪?知什么罪?下臣把贪污来的钱财全部用于皇城司自作,以此保境安民,监查四方,稳固我大宋安宁,小宝何罪之有?”
宰相蔡京一听就认为小宝在放屁,立刻呛声道:
“韦小宝,你这奸贼休要欺瞒官家,混淆圣听。”
“老臣有沧州盐山之主曹二郎状告的你这狂徒强行霸占人家盐山的文书,再者你用贪污来的金银用作保境安民,监查四方?当真可笑,只怕是你以权谋私,巧言令色吧。”
三司使刘通立刻跟上进言道:
“官家,休要听他胡说,他只不过以权谋私,坑害百姓,此贼乃我大宋前所未有之巨贪!该立刻诛杀!”
道君天子赵佶双指挑了挑狼毫笔尖,淡然道:
“小宝,我也很想知道你如何用贪污来的钱保境安民,监查四方的啊?”
韦小宝立刻拱手恭敬回禀道:
“官家,保境安民、监查四方乃皇城司之职责,只是户部每年给皇城司的拨款实在难以支撑这么大的开销。”
“故而小宝冒死贪污,强占了苏州富商曹二郎的沧州盐山,准备用其收益大展手段,近日已见功效,在江南抓住三十名明教反贼,已经处死,以儆效尤。”
“再者,官家自己勤俭克已,为天下先,臣下可怜爱惜官家,求着快些修建好了艮岳。”
“可是天下有那无知的蠢人对官家修建艮岳之事颇有微词,尤其是江南百姓,甚至暗中反抗。”
“小宝正好用盐山收益用来监听这些意图不轨准备造反之人,一旦发现苗头,必然扼杀于青苗之时。”
“如此可谓防患于未然,臣之手段,如此不美?”
道君天子听罢微微点头,表示认同,十分满意,再又继续画画,肯定道:
“小宝一片苦心,对我真是忠心耿耿,冒着杀头之罪,只为我分忧,着实难为你了。”
韦小宝如何不知道君天子赵佶骄奢淫逸,为一己之私,为修建艮岳大兴花石纲,以至于劳民伤财民怨沸腾,但是眼下为了迷惑其心,也不得不昧着良心对其吹捧,胡说八道。
宰相蔡京、三司使刘通三把斧用完,出招已毕,韦小宝自然接招,不管他们文来文斗,还是武来武斗,今日该抓住机会,是时候灭了蔡京匹夫,立刻对着道君天子进言道:
“官家,下臣这里有一封蔡京和刘通二人往年贪赃枉法、收受贿赂、杀人欺民的滔天罪状,请官家阅览。”
韦小宝双手奉上时,死死盯着道君天子赵佶的面部表情,指望这一次能顺手彻底杀了蔡京这等奸佞,为天下除害。
不过韦小宝到底还是高估了道君天子赵佶这个狗皇帝,他竟然依旧画画,看也不看,淡淡道:
“你且念念吧。”
韦小宝听令,随即故意朗声念出了宰相蔡京、三司使刘通往年贪污受贿等罪状,条条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