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去山下走上一遭。”
酒舍之中嘈杂之声不断,不时有汉子酒气上头,大声争辩起来。
“你陈留吴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了,还会差这点酒水钱?”董旻笑着揭短。
吴匡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家中主脉,如今家中主脉都随着入益州去了。”
董旻笑了笑,他曾听说陈留吴家派了不少人手跟随刘焉进入益州。
“不说此事了,说来就让人气闷。那益州闭塞之地有什么好?哪里比的上中原。”吴匡灌了口酒,显然对家族的决定心中多有不满。
他看向董旻,问道:“车骑将军的表现如何?”
董旻叹了口气,“我见到府中的管家匆匆朝着宫中奔去,想来是去给宫中的宦官报信了。”
“哎。”吴匡叹息一声,“车骑将军与大将军同为兄弟,若是同心一体,何事不能成?偏偏他要偏向宦官!”
董旻轻轻一笑,劝解道:“说不得车骑将军也有说不出口的苦衷。”
“他能有什么苦衷!”吴匡重重一拍身前的木桌,“无外乎就是贪恋那些宦官给他的钱财!他也不想想,当年要不是大将军杀猪贩狗,辛苦支撑,又如何会有他今日的风光。”
董旻低头饮酒,不可见之处,扯了扯嘴角。
何氏兄弟不同心,何进手下的部曲对何苗多有不满,日后说不定能得以利用。
………………
正在雒阳城中波诡云涌,人心各有算计之时,北海以北的海上,有数条大船朝北而行。
与汉时往日里常见的船只不同,这七八只大船虽也是常见的楼船式样,可却要比寻常的船只大上不少。
楼船可分三层,第一层名庐,第二层名飞庐,第三层曰雀室。
如今在第一层的横栏旁,一个年轻士人正扶着横栏,探出头去,口中干呕不止。
在其身旁,刘备强忍着笑意。
刘备身后则是站着一员白袍小将。
“公达,不想你这般人物也会晕船。”
年轻士人正是荀攸,他闻言强自转过头来,打量了一眼身后的两人。
“主公与子龙也是北地人,不晕船才是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