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想着刚到手的银票,将想要继续劝说的念头硬生生止住。
罢了,此时惊吓还未消散,暂且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
几人怎么出城的又怎么回城,周蕙娘进了城理智又回笼,&nbp;忍不住念叨:“哎哟,发了这么些面,没卖出去可咋整“
夏槐暗暗发笑,轻咳了一声才忍住:“娘,不如在街上卖完再回村里吧。”
周蕙娘眼神一亮,随即又有些迟疑:“那,&nbp;那咱这定价该咋定?按照原价恐怕没啥人买吧?要是太低价,&nbp;那岂不是要赔钱了?”
“娘,咱就按照原价卖,你别担心,我有法子!”
听闺女这样说,周蕙娘虽然心里依旧不踏实,但仍旧点了点头,嘴里下意识喃喃:“那就好那就好.”
“郑大哥,待会在街上找个空地停下,我们把烧饼卖完再回去!”
“哎!”
此时,尚且不到晌午,虽说街上的摊贩不少,但不至于很拥挤,稍微挤一挤,还是能找个空地儿的。
那些摊贩见郑大桥等人高头马大、驾车骑马而来,下意识往往后退了退,其中几个摊贩老板还互相看了看对方,眼神里透露着惊恐的神色。
他们嘴唇不张合,&nbp;但夏槐何许人也,细耳聆听下,还是能听到这些人嘀嘀咕咕:“老王,收保护费的换人了?”
“没,没有吧,我记得还是那群地痞流氓啊,这些人没见过啊.”
“嘶,这些人我咋看着比老狼那群人还邪乎”
郑大桥走上前,动了动大刀,那群人连忙又后退了几步,甚至有人想拔腿就跑,只是被自家摊位给绊住了脚,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其中一个大娘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随即飞快又压平了,确实是郑大桥这群人看着忒不像好人!
郑二桥满头雾水地往后看了看,这也没人啊,这群人咋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郑大桥瞥了他一眼,顺手将手里的大刀扔给郑二桥:“拿着!”随即朝那些商贩拱了拱手:“各位,麻烦腾个地儿。”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马车:“我们需要个摊位。”
大娘第一个应声,远远招了招手,很快有俩人跑过来,&nbp;大娘手脚麻利地指挥两人将摊子搬到一旁,跟别的摊位紧紧挨着。
其余摊主也不是傻子,连忙紧跟其后,愣是给郑大桥他们腾出能摆两个摊子的空地儿。
郑大桥默了片刻,装看不到似的转头朝兄弟们挥了挥手,很快将摊位布置好。
夏槐顺手找了个木板,从马车里掏出纸和笔来,当然,明面上是从车厢里,实际还是从空间拿出来的。
见夏槐一言不合便低头奋笔疾书,郑二桥张了张嘴,刚想问什么,结果被他哥一把捂住了嘴巴。
远远悄摸关注他们的摊主心猛地一跳,立时移开视线。
什么来头啊,竟然连自己人都敢动手!
“槐儿,你写的啥?”
周蕙娘虽然认识几个字,但闺女写的这些,她有的就不大认识,但差不多能猜出来。
夏槐瞥了她娘一眼,心里却寻思着,往后扫盲班必须给自家老爹老娘扔进去!
夏槐顺手将纸板立在摊子旁,红唇微微翕动:“烧饼夹肉——八文,烧饼夹菜——六文,烧饼——五文,骨汤-三文。”
“这”周蕙娘有些迟疑地说:“槐儿,我,我咋觉得这要是写上面会没人来买啊”
夏槐神秘一笑,转而摇手道:“娘,你等着瞧吧!”说完,夏槐突然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叫卖:“卖烧饼夹菜咯,卖烧饼夹肉咯!全华亭县只此一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夏槐的声音清脆,听到人心里却让人觉得心头猛然放松,很快有人顺着声音挤过来。
夏槐连忙戳戳周蕙娘:“娘,赶紧把卤肉加热!”
周蕙娘愣愣地点点头,随即支起锅来,起火、加热,等卤肉特有的香味儿飘得满大街都能闻到。
刘轻云也帮忙揉面、打烧饼。
“哟呵,这烧饼咋卖的?”
“啥叫华亭县只此一家?我以前可没见过你们啊?”
夏槐笑得明媚,双手一拍,赞同地朝那人竖了个大拇指:“叔,还是你眼神好使呀!我们家确实今儿才来街上摆摊!”
那人一哽,恍然明白夏槐的只此一家是何意。
“呸!不就是烧饼嘛,烧饼谁没吃过!”
“竟然卖出文钱的天价,这街上的烧饼,你看哪家敢这样张口?”
人群里大多数是文盲,所以这人的话刚出口,便有不少人纷纷斥责:
“人家烧饼卖一文,你卖五文,咋,你家烧饼用金子做的?”
“我看你们不是俺们华亭县的人吧?还敢来我们地盘上坑人,真有脸!”
“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真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