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点,许七安从先天一炁的路数和系统任务方面来看,这个系统应该还是不错的。
道教是本土教派,无信仰者,如果遇见道教的神通神异,很容易就会接受。
说到底,这还是道教的众多弟子数千年来不断努力的结果。
“道武双修.你果然没说谎,挺有机缘的。”
制服男嘀咕一声,不再追问什么,而是把卷宗交给他:“你不是要看这个,看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他们好像是约好了,把卷宗交给许七安后,所有人退出牢房,只留许新年在一旁等候。
牢房外.
制服男:“此案云遮雾笼,甚是古怪,也许我们的方向是错的。”
“李大人此言从何说起。”陈府尹皱了皱眉,案件剖析到现在,基本锁定是妖物作祟,劫走了税银。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而今应该做的是尽快捉拿作乱的妖物,莫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陈府尹说。
近年来,国库空虚,各地时常有灾荒,十五万两税银相当于一个普通县一年的税收。
陛下的愤怒也就可以理解了。
老子特么本来就没钱,你还给我掉链子,气死偶咧。
陈府尹兢兢业业的接过这个案子,肩上的担子压的他最近吃不好睡不香。
制服男摇了摇头,没有争辩,转而道:“许平志那里有什么新的收获?”
陈府尹摇摇头:“一介武夫,只会一个劲儿的囔囔着冤枉,他连税银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黄裙少女淡淡道:“我观过他的‘气’,没有说谎。”
李玉春和陈府尹点了点头,没继续谈论此人。
黄裙少女可不是普通的术士,她是钦天监监正的弟子,身份显贵,手段非凡。
最主要的是,术士,是最忠于皇帝的一个体系,因为他们要凭借皇朝气运修行,皇朝覆灭,术士失去一切,包括修为。
案情陷入焦灼之中,但更让陈府尹焦灼的是皇帝突然传信,命令他们提审许七安,并且尽可能满足他不过分的要求。
不过分,这个词用得很微妙,因为传话的太监特地叮嘱,有些事拿捏好分寸,别再让陛下头疼了。
陈府尹可以理解为,如果实在不行就把许七安放了,也可以理解为如果实在不行就把许七安杀了。
这是两个极端。
要杀,那好说,随便找个由头,就比如刚才许七安在背后妄自议论皇帝,凭这个借口,剩下的三十五棍可以活活打死他。
因为那两个差人是陈府尹特地挑的人,伪装成差人,实际上是七品武夫,别说用棍子,就是用拳头,五十拳也能把许七安下半身打没,因为他不能还手。
可若是要放,那就真让人难受了,必须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正巧,这位李大人上门来汇报,说是许新年突然出城,还找了书院的大儒亲自用言出法随操控地势凝聚出一座小庙,以及几张画像上的人。
主位是三尊从没见过的神像,然后是一个年长的老者,身穿百衲衣,手持奇怪的扇子,另一只手端着玉符。
一个年轻的道士,很朴素的道袍,头发束起,用带有阴阳鱼团的玉带束发,左手托着一个模样奇怪的有翅膀的小兽,右手同样端着一枚玉符。
剩下的就简单多了,李大人虽然不是道门中人,但也能看出来,其余的几个泥塑位置稍稍靠前、靠两侧,应该是门神或是护法神之类的角色。
从任何方面来看,这都是一个极为简单的道观,唤名五雷观,只不过供奉的人有些奇怪,从没在大靖见过、听说过这几个存在。
“我觉得做两手打算吧?”陈府尹略带一些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他才是这个案子的主办官,另外两个是辅助办案,但此时此刻,他面对制服男李大人时,却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盖因打更人是个极为特殊的机构,比锦衣卫还凶猛,他们甚至不需要向皇帝汇报就能先动手拿人,然后杀或不杀的决定权交给皇帝。
注意,这里是最值得细品的地方。
打更人衙门抓走的人,哪怕是一个走卒贩夫,想杀、要斩,也需要两个人过问。
一个是打更人的统领,另一个是皇帝。
但若是想要抓谁则不必要这么麻烦,随便一个金锣出来都能把人拿下,哪怕他是朝廷三品及以下的大员。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杀一个走卒贩夫还需要皇帝的点头,但抓一个三品大员却只需要金锣开口。
可以说,皇帝赋予打更人金锣监察三品及以下百官的责任,有怀疑就可以拿人审讯。
陈府尹在这起税银案上是主办官,可等到案件结束或是案件不顺利出岔子时,李大人就成了主办官,被办的变成了陈府尹本人。
李大人沉吟一番,他也在思考皇帝的用意。
他比陈府尹更早发现事情不对头,打更人的统领下午就提醒他要盯着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