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小径点缀着碎石,看似杂乱,实则暗含阵法之妙。
四周遍植桃树,一条人工小溪穿流其中,每隔一段那有假山耸立。
中间立着一个灰白凉亭,却奇怪地焚着烈焰,上面顶着一个斗大的壶,似乎正在烹着茶,这般煮茶,倒是新奇。
浪七灵光一闪,一个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却一下被浪七给抓了个正着……
众人在石桌前就坐,陆冠英单手在石桌上一拍,四只杯子被震的飞起,齐齐地朝空中而去,却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制,滞空不动。
陆冠英屈指一弹,上空那大壶微微下斜,里面的茶水从壶口流出,到了中途,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分别注入四个杯子,直至半满,这才缓缓落桌。
“请!”
程瑶迦轻轻拱手。
“好,好一手精妙的内功,桃花岛神功,果然名不虚传。”
余兆兴在一旁拍手称好,却不知陆冠英借炫技为名,行的却是试探浪七之实。
果然不愧为太湖群盗之首,心智阅历非同一寻常。
程瑶迦夫妇十分默契地等待着浪七的评价,仅此一招便足以证明他是武者,还是夸夸其谈的平民。
令两人意外的是,浪七并没有直接表达自己的看法,而是伸手端起杯,却意外地发现看似滚水注入的茶杯,却并不烫手。
放到鼻尖处,微微地闻了闻,然后轻呡了一口,奇怪的是久泡的茶却没有一丝苦涩,反而有股淡淡的甘甜。
他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吐出令两人眉头大皱的话来。
“嗯,好茶,好水。”
这次就连余兆兴都听出浪七话中有推诿之意,语气间略有些不满。
“小兄弟,陆兄这一手凌空摄物,你觉得如何?”
浪七心中暗叹,这世上总会有些不太“聪明”的人,对方在表明不愿继续的话题,仍然纠着不放,如此,既显的失了气度,又让对方陷入难堪。
莫说是评价陆冠英这手法高低,他连这其中的原理都不明白。
浪七自是不会以已之短,聊他们之长,只能再次岔开话题,把内容引像他擅长的领域,只是不知道这五行之道是否和极乐相通。
“不错,不错,壶为金,以火烹之,以木为林,以水分之,天为盖,地为土,五行暗藏,当真妙极,妙极。”
“我是说……”
余兆兴眼见浪七再次避而不谈,以他的憨直,自是紧纠不放,可这话说到一半,却被一阵抚掌声打断。
“浪兄果然同道中人,高见,高见。”
却见陆冠英长身而起,朝浪七拱手而笑。
陆冠英的表态引得程瑶迦恻目,她了解自己的丈夫,虽说在武学上程瑶迦更胜一筹,但论杂学,却是不及自己的丈夫,陆冠英生性骄傲,极少这般夸人,看来眼前这个年轻人确有不俗之处。
余兆兴虽不明陆冠英所指为何,但既得夫妇两认同,也宽心不少,至少说明他并非所荐非人,也笑着落座。
浪七却是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同样心安,除了终于得到认可之外,更明确了这个世界存在着同样的五行之说。
“陆兄谬赞,浪某实是对内功一窍不通,得幸心法恰与五行相通,今桃花岛神法五行璀璨,一时兴起,唐突之极。”
承认错误同样分好几级,知错而认错,谓之诚,凌错而认错,谓之谦,浪七所做,正是后者。
虽是明说了对内功一窍不通,但在程瑶迦夫妇来,却有谦虚之意,在这世上,懂内功者,如星辰繁多,但懂五行者,凤毛麟角。
桃花岛传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好学。
陆冠英也不例外,可他毕竟属半途加入,不似其他门人那般精修,却难得遇到一个懂五行之人,岂肯放过,当下便与浪七交流起来,反倒冷落了一旁的余兆兴。
浪七虽对内功一道不通,但论五行之说,大千世界,无出其右,听得陆冠英痴迷沉醉,浪七偶加入五脏星体的体会,更是让他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只感觉苦涩难懂,却精妙之极。
浪七的目的,便是通过五行之说,把话题引向内功一说,于是,借机引入灵力运行规则。
此话题一出,余兆兴便有了插嘴的机会,借机向两人说明来意。
有了五行之说为前引,程瑶迦夫妇自是有了些期待,当浪七说明灵力之事,皆陷入沉思。
论内功之道,陆冠英拍马不及程瑶迦。
当年陆乘风为遵桃花岛师训,不敢传授桃花岛神功,却让陆冠英拜于仙霞派门下,习得罗汉伏虎拳和罗汉刀法,相比自幼研习全真教功法的程瑶迦,相去何止千里。
她师承孙不二,天资聪慧,孙不二因未长期在侧传授武功,自感有歉,便不吝授全真秘法,她的武学造诣,自是不俗。
“请恕瑶迦眼拙,浪兄这门心法闻所未闻,真气运行自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