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懂了!老大家在校董会里有地位,日本分部是给老大家里面子!”芬格尔说。
恺撒摇头:“加图索家在全世界各地都有产业,但在日本连一栋破房子都没有,这就说明加图索家和日本的混血种家族之间并不和睦。”
“说得我心里越来越没底了……”路明非说。
恺撒给自己斟满香槟,“倒也没什么可畏惧的,男人举杯的时候就该畅饮,放下杯子拔剑决斗。”
“日本人向我们示好,我们就举杯回敬。我们看日本人怎么出招,他们怎么出招我们就怎么破。”
】
“也许我们能征服的不止海沟里那艘沉船,还有一群傲慢的日本人。”
恺撒心里对日本分部的接待表示满意,以他的自负乐观和超长的反射弧,他觉得自己从落地开始已经初战告捷。
素来狂傲的日本分部已经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向他行礼,这是他征服日本的第一步。
如果学院史上只有昂热曾经征服日本人,那么恺撒已经准备好做第二个了,虽然比昂热晚了一步……
但他毕竟比昂热年轻,昂热在日本分部建立威望的时候,恺撒还没出生,再努力也没法争第一了。
“要不要来一个香槟之夜?”恺撒举杯,“为我们征伐日本!”遗憾的是无人回答他此刻的雄心壮志,转眼间芬格尔已经像死猪一样呼呼大睡了,总统套房宽大的沙发就像床一样舒服。
路明非和楚子航也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恺撒没有对饮的同伴,天上又没有明月可以供他“对影成三人”,杯中的醇酒也显得有点没味道了。
他叹了口气,端着酒杯来到落地窗前,俯瞰东京的夜景。
……
……
诺诺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来,看见路明非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怎么?”她问。
“没什么。”路明非回答,语气有些无精打采。
“再次回到这里,想起些不好的回忆了么?”诺诺把擦头发的浴巾一丢,蹦到路明非旁边的空位上。
“可能是有点吧。”路明非轻声说,诺诺身上刚出浴的洗发水的香气好像都远去了,心里静得空旷。
上辈子从东京回来后,他在几年里一直都陆陆续续接受着富山雅史的治疗。
他好像得了一种叫ptsd的疾病,病历卡在脑海里一页页地翻过,富山雅史的声音在耳边反复回荡,他说放下吧放下吧你得往前走,即使你一再地回望,背后也已经没有人了……
他今晚本来是不想在诺诺面前表现出这些的,一是觉得太丢人,二是觉得诺诺可能会伤心。
“其实也还好,我没什么感觉。”诺诺说,“咱俩摊开讲过那么多次了,还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生气么?”
“说实话,我更在意你的精神状况。”
女孩俯下身子,挡住他盯着天花板的视线,一双暗红色的童孔静静地与路明非对视。
“来东京之后你似乎一直很低沉,不怎么说话,连吐槽都不吐了,还好芬格尔那家伙担任了平时你的角色,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们这团队气氛会僵成什么样……”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
路明非感受着那温暖,死去的记忆似乎又逐渐远去了。
“好了就来帮我吹头发。”诺诺不着痕迹地挪开了手,把一个吹风机丢到他面前,然后背对着他坐下,一副在等待他的样子。
路明非无奈地笑笑。
这种时候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话语,让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就够了。
……
……
楚子航默默地站在窗前,窗外下着雨,淅沥沥仿佛无始无终。
突然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从后面环绕过来,随后紧紧地抱住他。
“师兄,在想什么?”
“没什么。”
“你明明就是有心事。”夏弥不乐意了,在楚子航肩膀上咬了一小口。
“下着雨呢。”楚子航无奈地笑,指了指铁灰色的天幕,“我只是习惯性的在下雨天心情不好而已。”
“不是主要原因。”夏弥摇头,“这个借口很烂,下次别用了,我那么懂你我会不知道?”
被她看得一干二净了……楚子航想。
“说!实!话!”女孩恶狠狠地说。
“……是因为有种预感,这次她也会来。”
夏弥一愣,“奥丁吗?”
“嗯。”
“……没事的,师兄你现在可是混血君主哦,和奥丁硬碰硬还说不定谁赢呢。”夏弥转眼间又变成元气满满的少女模样。
“希望如此吧。”楚子航说。
“那,师兄,我去洗澡啦。”
“嗯。”
夏弥松开楚子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