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平时应该是跑不出来的才对。”
“可能源稚生那帮人心软了,放她出来玩玩吧。”
路明非想想也是,绘梨衣曾经离家出走过很多次。
“那时候她站在一个红绿灯底下……”
路明非笑了笑,他知道绘梨衣独自离家出走的最远记录就是在源氏重工外的红绿灯。
“我隔着一条街和她对视。”诺诺接着说,“她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就只是呆呆地站在红绿灯下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流。”
“这时候忽然下雨了,她又跑到一个屋檐底下看蚂蚁。”
路明非想象着那个女孩娇憨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里又有些怀念。
无关美色,也不是什么爱情,就只是单纯的很怀念,他觉得和绘梨衣相处的时候,整个世界似乎都很温柔。
“最后我送了一把伞给她,她就打着那把伞回去了。”诺诺手脚并用地爬到床头,掀开被子,拍拍身边的空位,“来,弟弟,姐带你睡觉。”
“师姐,你觉得她怎么样?”路明非无视诺诺的诱惑,而是一脸认真地问道。
“怎么样……”诺诺歪着头想了想,“很好啊,我很喜欢她。”
“而且她真跟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简直就和双胞胎姐妹一样。”
“为什么我会和她长得这么像呢?”诺诺有点疑惑。
“额……这个嘛……师姐你以后就会知道了……”路明非支支吾吾地说。
“说!”诺诺怒喝。
……
……
源稚生在源家的小桌边坐下,本殿中忽然静到了极致,雨声越发清晰起来,丝丝入耳。
所有人都看向政宗先生,政宗先生整了整自己的和服,站起身来,退后几步,深鞠躬。
这个举动令所有人都意外,家族中有地位的老人立刻俯拜下去后辈们也跟着效彷。
有些人则意识到今天的议题可能比重新规划黑道格局还惊人。
战国时期的武道家说言谈之术就像拉弓射箭,往后引弓引得越多,发出的箭失就越凶勐,步如正题之前越是谦逊委婉,正题也就越叫人心惊胆战。
“我担当大家长已经有十年了。”橘政宗缓缓地说。
“十年中有幸认识诸位,有幸被诸位认可,也有幸和诸位一起承担这段历史,这些年过得无怨无悔。”
“多年来托诸位的照顾,勉强地维持着这个家,很多事情做得不尽完善,给诸位添麻烦了。”橘政宗又鞠了个躬。
“是政宗先生照顾我们。”风魔家主说。
“是政宗先生照顾我们!”所有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