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脱裤子,我小的时候,每逢春天都会跟母亲去阿尔卑斯山度假,常常连续几个小时站在山麓的草地上,仰望天空。
意境很美好。楚子航评价。
我家那群人可不这么想,管家和仆役在不远处窃窃私语,说年幼的继承人是否精神有问题,老东西们则是在担忧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我其实是在享受,母亲也在享受,我和她的言灵都是镰鼬,这也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恺撒自嘲地笑笑,听上去很有意思吧,高贵的加图索家的血统从来没给我带来过任何血统上的优势,最重要的
言灵反而是母亲,低贱的古尔薇格家给我的。
在别人看来这片山原单调极了,但在我的世界里,山原上满是音乐,风吹散了蒲公英,无数小伞在风里旋转,风声被千百倍地放大后就像是用管风琴演奏的教堂音乐,而蒲公英小伞滑过空气的声音就是唱诗班所唱的圣歌,整个山原充当那架看不见的管风琴的共鸣腔。
这时候只有母亲会站在我身后,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
哦对了,她是个瞎子,看不见的。
头一次听你说你和你妈妈的事儿。楚子航轻声说。
你和你妈呢?她貌似是个很可爱的女人。
是啊,一直都很可爱,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似的,她命太好了,之前有我的爸爸宠她,我爸爸死之后又有我的继父宠她,继父还和我妈妈有过协议为了我不生孩子。
但我其实蛮想他们生一个的。楚子航说,走在这条路上搞不好哪天我就会死了,她没有血统,不会明白我们做的这些事,我也没办法向她解释。
所以死了就是死了,恐怕我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东西,好在我继父是个很理性的人,等真有那天他会想办法劝说妈妈再生个孩子,那样他们都不会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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