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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双线探案(2/2)

上。他抬头看去,只觉雾蒙蒙的天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但具体改变了什么他却不得而知。

    回来了!回来了!满身酒气的柳赋朝摸着自己的胳膊,又摸向肋骨,几乎喜极而泣,将近八十年了,我有骨头了,我的骨头回来了!

    他看向面前两个面有疑虑的年轻人,兴奋地坐下抚上琴弦:太感谢你们了,听我弹奏一曲就当做是谢礼。

    成恒川面子薄不好拒绝,碧湖却无心继续看这只缺了一半脑袋的莲雾弹琴,便出言谢绝道:柳琴师,我们来也有问题想要问问你。

    柳赋朝自顾自地拨弄起琴弦来:有何问题,听完琴再问。

    碧湖并不吃他这一套,直接问道:是不是郑乐师杀的你?

    琴弦应声而断,喜悦之色从琴师的脸上瞬间消退,他近乎崩溃地用全力将琴桌掀翻,古琴侧翻跌落在地,发出铮铮的响声组成诡异而凄惨的曲调。

    长而黑的头发覆盖住了他的脸,琴师用嗓音沙哑地诉说隐藏了近百年的心事:我一直想问问他为什么。

    我一直视他为知己,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地位能够超越他。他懂我,他怜我,他听我,他知道我的一切!我的傲气、我的才情、我的琴声!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懂。

    可是为何,为何要与我决裂……我要问他,一定要亲自问他!

    你想问他什么?恒古在体内与柳赋朝对话,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也要分出一缕孤魂来找郑乐师?

    郑由慷他欠我的,他说过要一直懂我,可是却食言了。柳赋朝的一缕魂寄宿在识海一隅,他蜷缩起来如同被抛弃了的新妇般幽怨无助,我那天只不过是喝了点酒,他就与我吵起来了,可我喝得烂醉,压根不记得与他吵了些什么,只听见他说什么再也不来见我。

    我恨,我怨,我也怕。鬼域的柳赋朝跪在地上抚摸着断掉的琴弦,我怕我与慷弟的关系如此弦般断无可复,更怕知晓他真的杀死了我。

    你不知道谁是凶手吗?成恒川问。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识海中的骷髅垂下头继续道,那日我饮了许多酒,简直烂醉如泥,醒来后已经在阴曹地府。路过忘川河,

    水面照出我的模样,这才发现自己右脑缺了一块儿。

    我跑去问孟婆,又去问阴差,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听阴差说怕是被利器砸了脑子,不然不会死状如此可怖。

    恒古疑惑道:你本该去投胎转世,为何又落到了鬼域里面?

    这……柳赋朝刚要回答,便透过恒古的眼睛看到郑家的大门,他慨叹道,这么久了,他家还是这般样子,一直没变,不知慷弟现在如何了。

    他急切地跑上门口,笃笃笃地敲门,开门的仍是那六旬老翁。

    郑景?柳赋朝熟稔地唤道,你已经成了这样子了。

    老翁一愣,惊疑地挡住了恒古的去路,阁下是何人,为何知晓老夫名讳?

    恒古眼含热泪地指向自己:我是柳赋朝啊。

    老翁吓得嘭地一下合上门,回身大叫道:闹鬼了,老爷,闹鬼了!

    而柳赋朝心凉了半截,擦擦眼眶中的泪拍门叫道:如此怕我是否心中有愧?既然觉得对不起我,就出来见我!

    半晌大门打开,老翁战战兢兢地将柳赋朝放了进去,而郑由慷正坐在大门的正对面,手握拐杖等着他昔日的老朋友进门。

    柳赋朝却胆怯了。他控制着恒古的双腿不住地微微颤抖,只是远远看着郑由慷苍老的脸,回身对灵华说:不然还是回去。

    柳兄,七十多年前,是我不好,对不住。

    他听到郑由慷粗砂粒磨过一样的嗓音中充满诚恳的歉疚:是我害了你,若我没有与你大吵一架,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你也不必命丧黄泉,是我的错啊……

    琴师的所有骨头此刻已然化成了粉一般痛楚:真的是你做的?枉我叫你一声慷弟,你怎会如此对我!!

    乐师布满时间纹路的脸上流下两行热泪,他并不回答问题,只是重复着: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所以案发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灵华蹙紧眉头问道。

    郑由慷看向自己的手忽而痛哭起来:就是我这双手,推柳兄入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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