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萧洛身前,腰间破骨刀铿锵一声,压住了几位女伎的吵闹。
哎哟哟,原来是贵客光临,快快请入二楼。
原本冷眼观看的老鸨急速迎上来,推开女伎,将三人迎上二楼,带入一个单独的房间。
这间房小巧而华丽,中间是舞台,对面一排席位。
此刻,并无其他人。
等萧洛三人坐下,老鸨含笑问道:公子,您想看哪种舞乐?
千金台都有什么?
老鸨屈指数来:那可多了,除了咱北历的雅乐,还有燕乐清商西凉龟兹疏勒康国安国扶南高丽九部,乐师舞娘皆是来自当地。
听说龟兹胡舞不错。
老奴明白了,请公子稍候,老奴这就去安排。
很快,便有七八名胡人走入,坐在舞台边缘。
萧洛细看他们手中的乐器,弓形箜篌曲项琵琶排箫筚篥羯鼓铃铜钹。
竟有七种乐器。
中间的是一名坦胸露臂的舞娘,她穿着金色的鼻环,脸上白巾遮面,露出一双极大的眼睛。
纤细的腰肢,粉白的双足,身上的金丝帔帛仅仅遮住乳房,连肚脐也露了出来。
飞玄不忍直视,急忙闭上眼睛。
李凡忪双目更加迷离,不知道是酒意未醒,还是又醉了。
舞娘盈盈一笑,弯腰行礼:奴家绮烟,为公子献舞。
旋即,鼓点起,琵琶响,萧声咽。
绮烟像一朵金色的花,盛放在舞台中间。
看着她飞旋成圆的帔帛,萧洛忽然想起了那朵佛怒唐莲。
像,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