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石看着白九池的坐相,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敢把整个屁股坐实在了,这家伙的地位可不低啊。
一个简简单单的请坐,黄小石就探出了白九池的虚实,只是他这只刀螂还嫩了点,他嘴角那丝微笑被旁边的老鸟盯在了眼里。
见客人坐下后,掌柜带着一脸地紧张开口问道:不知贵客要喝什么茶?我这里有上好的龙井,明前雨前都有。
龙井根据采摘的时间不同,明前茶为清明节之前采摘制成,而雨前茶为清明节至谷雨采摘制成。
明前茶口感柔和茶香味醇;雨前茶鲜浓耐泡味重质强。
另一方面,明前茶产量很稀少,所以很珍贵,起码价格很贵。
诚王微笑着说道:便是给我上一壶明前龙井吧,如何?
这如何自然是对着黄小石说的。
黄小石哪里懂什么明前雨前,只要是茶,那不就得了,反正都是水,过了喉咙都一样。
不是说黄小石粗鄙,而是他前后两世就没机会接触这种茶类知识。
要是换个话题,问问他可乐的偏好,这么说吧,黄小石连82年的可乐都可以给你品出来是啥牌子的。
掌柜端茶去了,诺大的茶楼中只有四人,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雅间了。
不知公子是从哪里来啊。诚王对着黄小石开口问道。
黄小石带着一副乡下人的拘谨老实模样说道:我是从成都过来嘞。
哦,成都?诚王伸手含须说道:成都离杭州可是远得很啊,不知公子为何特意来此?
嘿,这你就不晓得了三,我是来送药的。一谈到自个专业之事,黄小石立马就不困了,只见他操着蜀音也不管旁人听得懂听不懂,开始巴拉巴拉向人科普这的神奇。
于是,黄小石说的是眉飞色舞,诚王在一旁不停的捧跟。
黄小石在最近也是一个人憋久了,好久没人同他说话,这一放开了话匣子,真犹如滔滔江水,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黄小石越说越兴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蜀中口音在诚王的引导下渐渐地转成了京城话。
另一时刻,杭州城。
刚一进城,原本一路上一直带着少有严肃之色的书生和丹青二人,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终于是到杭州城了。丹青松了一口气后说道,沿途多有美景,都来不及画下来。紧赶慢赶,总算是没迟到。
书生脸上带着往日那副不正经模样问道:话说回来,陆少镖头和咱们约的时间是几时哪?
丹青用手撩开沾在额头上的湿发后说道:瞧你这什么记性。咱们约好了,十七日戌时,在怡春院见。
怡春院?
未明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一听这名字也知道怡春院不是一个好去处。
这两位先生也太生勐了,自己的学生还在一旁,他们谈起这种事来一点都不避讳,就不怕带坏小孩子么。
未明在一旁红着小脸原本正装作没听到这两个老不修的对话,结果丹青转过头对着未明说道:未明,戌时你也要一并来。
啊?!未明一听,竟然还有我的份?
还没等未明说下一句,丹青发话了:你师父说过,出门听我们的。
这,好吧未明带着三分的别扭,三分羞涩,还有十分的期盼答应了下来。
青楼啊,一定得花不少银子。
想到这里,未明伸手轻轻摸了摸行囊,行囊下面硬鼓鼓的那几块东西为他平添了不少信心。
有道是,钱包就是男人的胆。
未明现在可谓是胆气十足。
突然,未明心生一念,这两位先生叫上自己,莫不是想让自己为他们俩会账的吧。
才刚想到这里,万丈豪情中的未明,胆破了。
见到有些气馁的未明,书生哈哈大笑一阵,他带着一副老前辈的笑容拍着未明的肩膀说道:小老弟,这也是来杭州的一种趣味。
除此之外,据传怡春院有位奇女子,见过她的人无不为之倾倒,被誉为江南第一名妓
书生说到这里,眼里闪烁着奇怪的光芒,口水都快滴出来了。
丹青看着他那样,带着几分嘲弄的口吻说道:老书虫,听闻这位香儿琴唱双绝,只是要见她一面,得过琴棋书画四关。你行吗?
唉!书生一听,脸色拉胯了下来,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别提了。我虽自诩才高八斗,但毕生精力都费在了诗书之上,琴棋画这三道却是沾不上边啊。
书生自叹自息后,不服气的说道:臭画匠,你呢?
我?丹青摇了摇头后也笑着说道:书画肯定能过,但是琴棋就差得远了。
唉。书生失落的叹息道,香儿姑娘不光是风姿绰约,一曲浣溪沙更被评为绝唱。恨不能见之一面,悲呼,哀哉
书生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想起来了个啥,他转过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