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刺的黑衣人,到底什么来历?上三品高手,怎么层出不穷?
幸好,武王及时赶来,与黑暗中的上三品交手,将其引开。很快,众人护送车架,在沿路禁军的开路下,冲出了校场。外面。
街道上,站满了明火执仗、列队整齐的朝廷军卒。
禁卫二营,接武王令,火速赶往南坊,牢车把持街道要地。
皇帝车驾走出校场时,已经折损过半,只剩五六辆,不少人在乱战中失散。幸好,天佑大黎,乱军中,并未看到皇帝的身影。说明此时皇帝,还藏在其中某辆车驾。眼看,众人冲出校场,即将由危转安。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老五!”
只见身后,缉捕司五人奋不顾身,几乎拼命挡住近十名上三品黑衣人刺客。为皇帝车驾撤离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此时,五人不顾损耗,以少敌多,其中四人与自己等人相仿,五人稍弱一筹。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罡气防护不足。其中一人,一个不慎,被第二将偷袭。先是断了一臂,又被击中一掌,殒命当场。缉捕司几人不说情同手足,关系也是极好。剩余四人悲愤欲绝,痛呼一声!
可借,少了一人,本就余力不支,又是以四敢九。瞬息之间,局势倾频,四人个个带伤,无力阻拦。
九位黑衣人强者一路屠鸡宰狗,将阻路的禁军兵卒清理,即将杀至门前。身后,四名缉捕司强者负伤追来。
眼看!
众人就要直面九位上三品联手之威!忽然!
街道远处传来一声长啸!“缉捕司率援军赶到,恶贼休要逞凶!”
众人定睛一看,街道深处,有几人纵马狂弃而来。
为首的,赫然腰悬白玉刀,身著捕快服!
其后,三名气息凶悍,一看就是军伍出身的汉子,眼露凶光,凝视校场内追来的黑衣人。
众人不用过多商议,即刻各战。
一应禁军,继续护送皇帝车架前往皇宫,主持大局。
皇宫乃国之要地,后宫、皇子所在,万万不可沦陷!
而赶来的几名武道强者,与缉捕司一应人会和,且战且退,等待从城中四处抽调而来的更多援军。
不提护送车架的众人一路鏖战,与黑暗中似乎层出不穷的黑衣刺客,展开殊死搏斗。
演武校场,阅兵台。
夜色昏暗,只有稀薄的微光,铺洒在一片狼藉的阅兵台上。
遭受几番上三品武道强者乱斗,阅兵台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
即使建造时使用玄岩浇筑,亦抵不过罡气四溢,破坏力惊人。
此时,一片废墟的高台上。
走出来一個穿若明皇帝袍的威武男子,面色平静,脚步稳健。
身后,一众乱军中与车队失散的太监宫女,畏畏缩缩,跟在男子身后。站在阅兵台上,黎皇眼神扫过全场,面色复杂,默然不语。台下校场,宛如战乱之后,尸横遍野的战场。
战死的禁卫军、动乱中被上三品战斗波及、死在黑衣人误伤中的百姓,许多甚至已经分不清身份。黎皇眼神很快就坚定,丝毫不为所动。
尔等不要恨朕,恨只恨,发动这场动乱的那些元凶!忽然!
黑暗中,传来一声感叹:
“自古以来,天灾人祸,后者更甚许多!”武王龙行虎步,从黑暗中现身,站在台下与身穿帝袍的男子对视。
黎皇低头,与武王视线交错。片刻后,才抬首,远眺乌黑的夜空。“武王,你终究还是来了!”武王方正的脸上,带起一丝微笑。“我若不来,陛下当不是要失望?”
黎皇将远眺的视线收回,车车盯若自信昂扬的武王,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在车架中的?”
“陛下不仅不在车架中,甚至自始至终都在台上坐著,没有动过”武王刚从夜色中现身,就止步不前。莫名地看了眼台上,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黎皇眉头微皱,思索片刻,不解地问道:
“可我明明用了龙虎山的一品【改息符】,我又为此刻演练过许久,前后除了相貌,不管气息、神色、习惯都截然不同。”
“所有人都应该以为,台上坐著的只是趁乱换下的替身,嘉无破绽才对?”
武王突然笑得很开心,似乎是见到强大的对手吃瘪,获得了一种难得的愉悦。
“那一瞬间,我确实被你骗过去了,不然也不会将那几个废物击退。”
“本想的是,留下替身活口,询问真皇帝的动向。”
“可陛下,你怎会知道,我这一生中最擅长的,便是体察帝心”
黎皇眉头皱得更紧了。
丝毫想不通,为什么这手看似“愉梁换柱”,实则“瞒天过海”的妙招,竞然轻轻松松就被看破。“陛下今日到校场以后,就一直与我刻意减少接触。”“我猜陛下早在来校场之前,就已经预感到我会在今日事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