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了安全距离。
憋了好久的吉九小嘴巴巴开了。
连珠炮似的质问一个接一个，打的马明远头昏脑胀，难以招架。
传音术清脆悦耳。
象落在玉盘的珍珠，在马明远的脑海中乱跳乱撞。
“马明远，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对殷郊实话实说？你忘了在犁斗山幻境，他是如何对你的？虽然翻天教主张以魔化神，对付的是伪神，但他也不是好人。一旦他成功了，掌握了三界九天的权柄，就会堕入魔道。成为新魔神。”
马明远只觉得脑海中劈里啪啦响个不停。
好象十几只小球蹦蹦跳跳。
“停，缓口气儿。还有啊，你怎么判定殷郊将来成为新魔神？”
“你真没看出来？”
吉九以为马明远故意逗她。
“你看出什么了？”
“殷郊的神魂核心非人非神非妖，而是一颗虚幻的魔珠。”
“什么？你看了殷郊的神魂了？”
马明远大吃一惊。
“我再三警告，不要弑神殿中施展术法，那是殷郊的地盘，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你吼我？你敢吼我？”
吉九泪光盈然，十分委屈。
马明远觉得话太重了，急忙缓和了语气。
“我没有，我是怕出危险。我道歉，我不对。”
哄了半天，说了一车好话，又承诺事了之后，给吉九去祖凤处弄些美容驻颜的仙草。
吉九这才破涕为笑。
马明远还真错怪了吉九。
吉九并未施展术法，不知怎么回事儿。
她靠近殷郊五米之内，殷郊的魂魄就会出现在面前。
除了她，没人能感觉到异常。
开始吉九有些慌乱，第一次见到殷郊时，她以为这是殷郊布置的古怪结界。
是为了防止有人偷袭暗害，故意露出的破绽，或者是一种她不认识的术法。
马明远一再叮嘱她。
弑神殿和殷郊的住所到处都布满了机关结界。
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吉九误以为马明远也看到了殷郊的神魂出窍。
注意到殷郊的怪异。
所以她未提起。
第二次来到弑神殿。
殷郊的魂魄依然出现。
吉九大着胆子，悄悄将一缕神识钻进魂魄内。
惊人的发现殷郊的魂核很特殊。
非神非人、非鬼非妖。散发着残暴的气息。
这是魔神的神核啊。
吉九差点惊叫出来，强忍着冲动，直到确认了此刻安全才说。
“殷郊的魔核还没成型，刚刚萌芽，正在成长阶段。”
她给马明远描述着魔核状态，时隐时现，大部分时间虚幻透明。
偶然露出，即刻消散。
若不是凑巧，吉九也很发现。
“你帮他，等于在帮一个新魔神，他如果壮大了，会成为你的对手。”
吉九不理解马明远为何指出比武的弱点。
“他们相互打好了。跟我们无关，我们只要想办法弄到西王母需要的妖丹，查明紫光球的真相就行。他们死光了才好，省得以后还要对付他们。”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风二娘和魔婵玉的话让我改变了主意。殷郊的魂核是魔神，即使堕入魔道，也是将来的事儿，翻天教和真仙教的信徒众多，如果成我的信徒，那是我的助力。”
吉九明白了。
“他们效忠的是殷郊和杨任，收服他们可不容易。”
“呵呵。”马明远苦笑，“继承了人皇骨，得了天运图，踏上这条路，哪件事儿容易。要是容易，就不会落到霉运缠身的我身上了。”
促使他改变主意的，不光信徒的问题，还有妲己和石玉真身问题。
如果比武真的演变成一场两教的生死厮杀。
犁斗山成了战场。
难免会伤到妲己、石玉的真身。
真身毁了，二人魂魄难保。
帝辛告诉二人的半句话，就成了永远的秘密。
吉九跟西王母之间的交易便失败了。
吉九对马明远的解释很满意。
“难得你对两个姐姐这么好，接下来怎么做？”
“等。”
“等什么？”
二人背对着弑神殿，慢悠悠地走。
“等可以帮我的人。”
吉九一脸惊奇。
“你认识这里的人？谁会帮你？”
“马上来了。”
一位老者迎面走来。
老者须发银白，根根透肉，腰身挺直，气势威武。
他的脚步甚急，三两步便跟马明远走了个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