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许久,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机关暗器。又沿着之前杜传威的足迹反复走了几遍,始终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突然想起杜传威在太师椅上坐了许久,杨世浊便飘然落座,也歪在太师椅上。慢慢摇晃,这才发觉太师椅似乎被钉在地上了,左右不能挪动,只能前后摇晃。杨世浊又惊又喜,立刻起身查看。
摸着太师椅,使劲往后按下,只见东面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小壁橱,壁橱上摆着一尊金灿灿的道像。转动道像,壁橱下方现出一个小橱,小厨里有一块五彩萤石,萤石旁摆着一个锦盒。
轻轻打开锦盒,一道绿光从盒缝中窜出。杨世浊没敢继续打开,急忙合上锦盒。刚要揣入怀中,身后传来一声阴厉的声音:“杨教主大驾光临,为何不派人通知鄙人?”
杨世浊冷眼回瞥,盯着目如饿狼的杜传威道:“你心里清楚,何必明知故问?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杜传威阴目寒光,浑身透着煞气道:“我听不懂杨教主在说什么,你盗走我的宝珠,意欲何为?”
“你的?”杨世浊冷笑道,“此珠独一无二,杜教主还想狡辩?宝珠已经献给名门,自然是名门的。你盗走宝珠,犯下滔天罪恶,我劝你向名门自首,否则下场你该明白。”
“杨世浊!”杜传威怒道,“我敬你三分,你不要得寸进尺!进献给名门的宝珠失窃是你的责任,不是我的罪过,你不要含血喷人!这祖母绿是鄙人新得的,并不是进献给终南山的那一颗,你休要胡说!”
“哈哈……”杨世浊负手笑道,“这套说辞你留着向名门解释吧!三日内你不来神龙教,就等着悬梁自尽吧!”
见杨世浊作势欲走,杜传威怒目道:“来人,拿下!”
杨世浊冷笑一声道:“你的四位护法已经被封了穴道,杜教主岂能解开?哈哈……”笑声未落,杨世浊已经旋身而起,破屋而去。
杜传威大怒,夜雨急追,竟被杨世浊一掌震落,栽个仰八叉。继续飞身急攻,却越追越远,眼睁睁看着杨世浊消失在夜幕中。
担心杨世浊趁机揭发,杜传威被迫前往神龙教,愿意献出十万两,请求杨世浊高抬贵手。杨世浊不肯,威胁杜传威道:“你若肯说出幕后之人,我可以向名门求情,放你一条生路。若你不肯,我只好公事公办,到时候下场你应该最清楚。”
“杨世浊!”杜传威阴声道,“你非要如此咄咄逼人?你应该知道我背后之人是谁,我劝你不要太嚣张,否则必作法自毙!”
“哦?”杨世浊似笑非笑道,“你背后之人是谁?只要你敢说,我立刻彻查,替你求情!”
“你!”杜传威暗暗咬牙,阴厉道,“姓杨的,算你狠!你等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与尊上为敌者绝没有好下场,你也一样!”杜传威边说边拂袖而去,气冲斗牛。
他前脚离去,后脚房帘拨开,从里屋走出四人,一个年近四旬,身材魁梧,面色阴沉,是华家当家华兴邦;一个三十余岁,身材清瘦,颇有儒雅气质,是傅家当家傅裕荣;一个年近三旬,样貌出众,器宇不凡,是林家当家林知远;一个二十五岁,刚毅勇猛,眼神锐利,是夏家当家夏仲德。
杨世浊忙颔首道:“四位地老,你们都听到了,祖母绿珠是杜传威盗窃,证据确凿,可以上奏名门了!”
“不!”华兴邦若有所思道,“他刚才说得尊上是谁?”
杨世浊冷漠不语,故作沉思。
旁边傅裕荣、林知远、夏仲德纷纷一头雾水,竖耳静听。
华兴邦低眉沉思,摇头道:“兹事体大,暂时不要上奏名门,再继续调查,争取把罪名落实了,把证据找齐了。杨教主觉得呢?”
“只怕不妥,”杨世浊慢悠悠道,“万一杜传威畏罪潜逃,我们如何向名门交代?”
“不会,”华兴邦似笑非笑道,“他既然声称背后有人,又岂会轻易逃走?杨教主应该全力追查他背后之人,争取把案子做成铁案。”
“可是……”林知远疑惑道,“咱们不知道他背后之人是谁,贸然追查下去必定凶险重重,说不定会有灭顶之灾啊!”
“三哥说得对,”夏仲德眼珠一转,笑道,“这买卖不划算,搞不好连本都得搭进去。就算咱们查出真相又能得到什么?这种风险大利润薄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傅裕荣一言不发,慢慢走到案前,顺手一撒,丢下三枚铜钱,连续六次,拈指细算,神色越来越凝重。
众人询问,傅裕荣摇头道:“下兑上艮,为损卦。损中有益,益中有损,损下益上,少损而益。”
华兴邦听得面色阴寒,喃喃自语道:“损下益上……少损而益。”
林知远、夏仲德纷纷询问何意。
见四人聚在一处琢磨卦爻,杨世浊冷笑道:“四位地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