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目光逼视,各不相让,众人喜忧参半。岳老伯干笑道:“尊息怒,使者息怒!江宁镇惨案已经过去几十年,不管是李鸿基所为,还是卫青山所为,如今都已经查无实证,何必深究?至于盘龙镇屠杀案,双方各执一词,有人是魔君、女帝所为,有人力证是香雪海所为,既然争议很大,不妨当面对质,一辩是非。还有江宁镇瘟疫一事,此为灾,而非人祸,不该恶意揣测,否则必引起江湖震动。”钓鱼山护法钟武胜、贺兰山护法穆紫夜齐齐附和。
“诸位的对,”锦屏山护法孙圣谋蛟杖拄地,冷笑道,“江宁镇惨案不管是谁所为,既然卫青山牵涉其中,就该接受名门问询。同理,盘龙镇血案牵涉香雪海,她也该接受名门调查。至于什么瘟疫,这是上的旨意,与任何人无关。他们前世修善积德,今生自然享福;若前世不修,今生自然遭厄。理循环,与他人无关,非要栽赃嫁祸,岂能得逞?”庐山护法卫灵碑、黄山护法善玉衣、泰山护法徐神秀、关帝山护法李元贞、神农顶护法贾芳华齐齐附和。
有众人撑腰,王仙婆气势更足,邪笑道:“尊都看到了,也听到了,公道自在人心。卫青山、香雪海若自认无罪,就该前往名门接受调查;冰儿若自认无罪,也该前往名门接受问询。”
“若本尊不许,又当如何?”赐冷眼一瞥道。
王仙婆面色难看,龙杖捣地,青石碎裂。
“呵,”婉莹捻发笑道,“诸位真想查明真相,其实很简单。江宁镇惨案虽然年代久远,但并非没有幸存者,只要找到幸存者,此案一目了然。幸阅是我们已经找到幸存者,很快就能还原江宁镇惨案真相。还有江宁镇瘟疫一案,显然不是什么灾,而是人祸,有人故意散布瘟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件事尊已经派洒查了,很快就会有眉目。至于盘龙镇血案,牵涉魔君、女帝和敝派护法,本后提议由十大名门和九大教派组建一个独立调查,不受任何人约束,必能查出真凶。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望向王仙婆,不敢吱声。
王仙婆面寒如铁,冷冷道:“后的意思是想架空灵山吗?名门事务向来由灵山做主,这是江湖各派的信任,也是名门的默契。贵派之前要遵守江湖规矩,谨守名门默契,如今又出尔反尔,到底是何意?”
婉莹不屑一笑道:“江湖是武林饶江湖,不是名门的江湖,更不是灵山的江湖,岂能由一人乾纲独断?无论是江宁镇惨案,还是盘龙镇血案,都牵连甚广,也备受各派瞩目,自然该众人联手调查,方显公平。至于冰儿和常五郎两案,分别牵连灵山和八公山,咱们理应避嫌,交给众名门去查,一辩是非,如何?”
岳老伯、钟武胜、穆紫夜纷纷附和,卫灵碑、善玉衣、李元贞齐齐点头,唯独孙圣谋、徐神秀、贾芳华等人冷面不语。
王仙婆怒目寒光,冷哼一声。
旁边如意突然出手攻向冰儿,迅疾狠辣,身轻如燕。冰儿迅速玉掌迎上,只听砰一声巨响,二人齐齐倒退三步。如意刚稳住身形,再度出手飞袭。冰儿担心伤了众人,急忙跃身而起,引如意追逐。两人越战越远,不断在林间山石穿梭,如飞燕般你追我逐,难分高下。不时林间传来呼呼掌风声,震得树断枝落,叶飞尘逸。
众人驻足观望,既无人制止,也无人插手。
王仙婆趁机质问道:“冰儿护法屡屡伤我门人,尊怎么?”
众人窃窃私语,无人敢附和。
赐冷眼逼视道:“众目睽睽,是贵派先动的手,难道冰儿无权自卫?使者恶人先告状,莫非想当着众人之面故技重施,嫁祸敝派?本尊不是香雪海,更不是卫青山,使者不要打错了如意算盘!”
王仙婆老脸难看,暗暗咬牙。
此时冰儿与如意已经鏖战一处,越战越勇,宛如雷战地火。只见四周风烈龙旋,尘叶急转,摧树断枝,裂石劈山。两人越战越酣,纷纷拼尽全力。
见二人相争必有一伤,赐虎爪紧攥,一闪而逝,陡然凌空劈下,震开了风圈,左右出击,生生挡下了二人全力一击。两人齐齐震惊,纷纷被震退。赐扭头盯着如意道:“冰儿,你退下!这是我跟如意之间的恩怨,你不必插手!”
婉莹听出他话外之音,捻发不语,眉头微皱。望着如意恨意浓浓的双眸,她心下暗惊,忧心忡忡。
赐早瞧出如意心思,似笑非笑道:“你武功进步很快,圣妃应该会很欣慰。不过,你想为圣妃报仇似乎没有那么容易。不离开名门,你一辈子也报不了仇,因为她们不敢让你放手一搏。要想成功复仇,就要学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王仙婆暗惊,忙厉斥道:“主,速速退下!”
名门众人个个惊惧,人人捏把汗。
赐负手走来,掷地有声道:“本尊再最后一遍,魔君宋轶峰、女帝姜梦雪屠杀平民,破坏江湖规矩,谁敢包庇二人就是与敝派为敌!帝佐常五郎行如禽兽,人共愤,本尊必杀之!相反,卫青山与江宁镇惨案无关,香雪海与盘龙镇血案无关,本尊已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