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韩文信面如死灰道,“让我跟她两句话,我立刻就去。”
杨言忠、凌云思互望一眼,纷纷招手示意。
众人纷纷散开,四面围住二人。
韩文信一把抱住凌尚香,耳边低语道:“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凌尚香泪中带笑,呢喃道:“能与你相识相知,此生足矣!”
韩文信身躯一颤,也动情道:“惟愿来生相守百年,不负上尊不负卿!”
两人四目相对,情难自已,相拥一处,香唇热吻。
众人纷纷面露尴尬,望向远处。
见二人久久没有动静,杨言忠暗惊,凌云思暗疑,二人疾步而至,只见二人抱在一处,早已服毒身亡。杨言忠、凌云思大怒,纷纷质问卞翁鹤、游仙陀,二人战战兢兢道:“凌尚香牙口藏毒,属下等一时疏忽,请盟主治罪!”
杨言忠怒目道:“功亏一篑,我等岂不是要困死此处?”
凌云思也丧气道:“有上官甫、卫青山坐镇,咱们几乎毫无胜算。若还要强攻,岂不是以卵击石?眼下咱们只能坐等名门出手,别无他法。”
众人忧心忡忡,如热锅上蚂蚁。
苦等许久,正无计可施之际,突然金龙关上杀声阵阵,接着声音渐弱,城门大开。众人正疑惑之时,只见孙圣谋、岳老伯、钟武胜等人飘然而至。杨言忠等人大喜,立刻上前恭迎。
孙圣谋面色凝重道:“神龙教已灭,但上官二贼逃之夭夭,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两盟众人听着,立刻火烧神龙教,将龙山夷为平地!”
眼见大火熊熊,火势滔,山下的上官甫负手叹气道:“可惜,可惜了!”
“上尊,”卫青山忙宽慰道,“只要上尊健在,神龙教必会重生。”
“是啊!”夏淑敏也柔声道,“上尊,韩圣相、凌圣侍不会白死,这笔血债我们定会替他们讨回来!”
上官甫怅然若失,回想当初与韩文信相交旧事,不禁黯然神伤。
三十年前,神龙教初陷危机,上官甫临危受命,负责前往分堂遴选高手。当日在分堂听到韩文信高谈阔论,便知他必是高瞻远瞩之人,于是倾力举荐,劝圣尊擢拔重用。自从入职总教,韩文信没有辜负上官甫信任,很快凭借自己的实力坐上了旗主的位子。
二十年前,华恒启去世,华渊平即位。上官甫趁机举荐韩文信,终于被圣尊采纳,越级擢拔韩文信出任圣使一职。韩文信大喜,深以为知己。为报知遇之恩,他兢兢业业,事必躬亲,一路从圣使做到圣御,一时风头无两。
十年前,华渊平夺权计划东窗事发,上官甫初登大宝,立刻任命韩文信为圣相,辅佐政事。二人君臣佐使,呕心沥血,共同缔造了神龙教辉煌的十年。若没有韩文信辅佐,神龙教岂有今日?想到这,他喟然长叹道:“文信执意殉教,令本尊钦佩!他不会枉死,神龙教也不会败亡,只要本尊一息尚存,必还你个强大的神龙教!你安息吧!”
见上官甫往城里而去,夏淑敏忙提醒道:“上尊,咱们不是要出城?”
“不,”上官甫掷地有声道,“先回城里。”
“为何?”卫青山急道,“名门布下罗地网,现在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啊!”
“为何?”上官甫目光如炬道,“替你善后!”
众人一头雾水,唯独夏淑敏心有灵犀,皱眉道:“是不是袭杀使者留下了什么证据?”
被她一点,卫青山陡然想起黑衣首领,不禁喃喃自语道,“其余尸首全部被焚毁,唯独他的尸首没有来得及焚烧,难道是……”
“不错!”上官甫斩钉截铁道,“若被名门查出蛛丝马迹,你处境堪忧!!”
卫青山一愣,面露不屑道:“就算没有八公山庇护,他们也未必能伤属下一根手指。”
上官甫神色凝重道:“心驶得万年船,不可大意失荆州!本尊已断左膀,不能再失右臂!”
卫青山虎躯一震,忙恭敬跟上。
山上火势冲,山下烈火燎原。
听闻华苑出事,众使者尸体被焚,孙圣谋又惊又怒,急忙率领众人赶往山下。
望着被烧为灰烬的尸堆,孙圣谋怒目道:“上官逆贼,可恨至极!这笔血债,锦屏山必让你十倍奉还!”
“如今证据全无,孙护法回去如何交代?”岳老伯面色凝重道。
孙圣谋怒火更盛,盯着岳老伯、钟武胜等壤:“若不是两派来迟,敝派岂会遭此大败?若不是二位急切催促,逆贼岂能屡屡得逞?”
岳老伯面色一变,冷冷道:“贵派实力不济,非要逞强好胜,这才遭此大败,与我们何干?当初老夫有言在先,两盟打头阵,三派守株待兔,进可擒上官甫,退足以自保,可惜孙护法一意孤行,非要为他人做嫁衣。”
“岳护法落井下石,岂是名门所为?”孙圣谋气愤道,“你我身为名门,难道不该振臂一呼,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