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婉莹捻发笑道,“你就请荡魔使者来一趟,详细明原委,若护法真有罪,尊绝不偏袒。”
李云楼欣然领命,急奔灵山而去。
数日后,灵山使者王仙婆奉命随李云楼前往八公山。
二人刚踏入寿州,王仙婆又收到灵山信笺,忙借口身体不适,不肯前往八公山。李云楼无奈,只好请王仙婆暂住寿州,自己趁夜回山复命。
待李云楼走后,王仙婆反复瞅着信笺,不知不觉踱步院中,暗忖道:“是谁走漏了消息?知道香雪海在灵山的人只有如意、姜梦雪和宋轶峰,外人绝不可能知道,如果无人泄露,怎么会传得满城风雨?”心下正想着,只觉身后阵阵阴风吹来,不禁背冒寒气,心神一颤。
没等她回过身去,残月映照下,一个黑影突然投下,身姿伟岸,如鬼似魅,令人不寒而栗。王仙婆大惊失色,急忙回身,只见对面屋脊上伫立一个黑影,负手而立,气势逼人。虽然看不清来人容貌,但从对方气势判断,她已知来人身份,急忙躬身道:“老身见过尊!不知尊大驾光临,老身有失远迎,望恕罪!”
她刚抬起头,赐已经飘然而至,步步逼近道:“王仙婆,我师妹是被你掳走的,对不对?”
“绝无此事!”王仙婆掷地有声道,“灵山绝不可能做这种令人不齿之事,请尊切莫听信谣言!”
“谣言?”赐陡然甩出一张纸,冷若冰霜道,“几日前有人寄来一封信,亲眼见到毒尊被灵山掳走了。随后圣毒教来信,毒尊前来八公山途中无端失踪。本尊已派人沿途调查,毒尊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贵派所在。事情昭然若揭,使者还想狡辩吗?”
王仙婆仔细盯着手中薄纸,不禁咬牙暗恨。听到赐斥责,急忙恭敬道:“尊息怒,灵山从没有逼迫毒尊,更没有掳走她,只是请毒尊前往敝派做客。毒尊心魔深重,罪孽更深,自愿前往敝派,绝非逼迫。之所以封锁消息,完全是毒尊的要求,她似乎并不愿意让尊知道她的行踪。”
话音刚落,赐陡然出手,虎掌如魅,闪袭而至。王仙婆大惧,本能躲闪,却避之不及,被一掌震退三步,头晕目眩,气血翻腾。她还没有稳住心神,赐又龙爪飞袭,迎面扣来。王仙婆惊惧万分,慌忙抬手阻挡,又被震折左臂,倒飞曝。
见王仙婆狼狈不堪,赐负手而立,面目阴沉道:“灵山敢掳走敝派护法,本尊就敢诛杀灵山使者!告诉丹灵尊,什么时候放了香雪海,本尊什么时候放你归山!”
“你……”王仙婆强撑站起,咬牙道,“尊公然恃强凌弱,悍然挑衅灵山,肆意破坏规矩,执意挑战名门,你可想过后果?”
“什么后果?”赐漫不经心道,“本尊只知道一句话,犯我圣门者,虽强必诛!”
王仙婆身躯一震,又惧又怒道:“历来挑衅灵山者皆不得好死,王世浊畏罪自杀,宋允炆死无葬身,杨玉瑶家破人亡,华恒启郁郁而终,沈波旬饮恨九泉,上官甫丧家之犬,前车有鉴,请尊好好思量,不要一意孤行!”
“放肆!”赐震怒,龙爪飞袭,攻得王仙婆狼狈败退,毫无还手之力。未及五招,赐一爪扣住她右肩,立时将其震折,只听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王仙婆强忍剧痛,汗珠淋漓道:“……尊……真欺我灵山……无人吗?”
赐冷眼一瞥道:“寿州是八公山地界,你以为他们能逃得出后法眼?等你的援兵赶来,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
不久姜梦雪、宋轶峰、幽袭、幽灵等人飞至,发现客栈人去楼空,四人齐齐震惊。幽袭双目四扫,声音颤抖道:“使者……出事了,看来八公山终究忍不住动手了。”宋轶峰面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不屑道:“使者早过,凡与灵山为敌者都没有好下场,如今狗贼公然挑衅灵山,这是自取灭亡。”
姜梦雪眼神狐疑,突然目露精光道:“不好,有危险,撤!”
众人刚撤出客栈,突然迎面飞来四个黑衣人,生生阻住了众人去路。姜梦雪早瞧出四人身份,恨恨道:“又是你这贱人!刚才我已经饶你们不死,你还敢来!若不是尊有旨,我早将你挫骨扬灰!”她边边眼神示意,迅速率领众人回身飞去。
四个黑衣人不假思索,飞身急追,如影随形。其中一个黑衣人怒骂道:“姜梦雪、宋轶峰,你们屠戮神龙教,今日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有胆子就别跑,留下来一决生死。堂堂魔婴、魔君跑得比狗还狼狈,就不怕江湖耻笑?”
众人翻墙越屋,攀城跃河,一路逃到城外林郑
突然黑暗中射来一道银光,划空而过。
姜梦雪陡然止步,双掌御毒,冷冷道:“不用逃了!风水轮流转,现在该他们逃了!”众人纷纷回身,暗暗御器。
待四个黑衣人赶到,姜梦雪怒目寒光道:“狗圣尊,刚才是你骂得吧?不要以为有八公山撑腰,老娘就不敢把你怎么样。现在主来了,老娘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哈哈……”佑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