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莹捻发道:“赤剑白蛇斩,龙泉万鬼愁,这是刘邦斩蛇起义之剑,夫君不妨带着,必有后用。”
赐欣然点头,将轩辕剑交给婉莹保管,并派人回复两盟使者,只要两盟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八公山绝不追究前罪。
两盟使者前脚离去,幽冥教使者后脚扣山。
赐亲自在大殿接见,见来人是郭嘉佑,众人齐齐一惊。
郭嘉佑恭敬道:“幽冥教钟魁使者见过尊!”
赐面寒如铁道:“贵教多人都是侠客盟成员,如今背盟弃义,只为跪舔灵山,又来我八公山做什么?你告诉紫琥珀,侠客盟已将其除名,八公山绝不会容忍这种卑劣行径。若他继续为虎作伥,我不灭灵山,先灭幽冥教!”
郭嘉佑忙躬身道:“尊息怒!圣女了,名门相争,教无立足之地,不两属无以存,望尊见谅!”
“不两属无以存……”赐目光如炬道,“琉璃有难处,我可以理解,但你们完全可以中立,为何要助纣为虐?你们相助神农派灭了静宫,让本尊如何向傅宫主交代?”
郭嘉佑面露难色道:“这是幽冥教镇教之宝龙泉剑,大帝愿意献上神剑和白银十万两,聊表歉意。大帝还亲口许诺,他日尊有吩咐,敝教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赐迟疑片刻,想起悠悠往事,不禁叹气道:“念在当日琉璃兄妹几次相救之情,今日之事本尊不再追究。希望贵教洗心革面,不要再助纣为虐,否则休怪本尊不念旧情!”
郭嘉佑长叹一声道:“当日师父派我前往幽冥教,是希望化干戈为玉帛,一劳永逸解决北患,嘉佑有负师父重托,惭愧!如今师父身死人灭,道圣无辜被屠,嘉佑恨不得手刃凶手,为二人报仇。听闻王仙婆被尊囚禁,嘉佑想见一见此人,不知尊可否准允?”
赐心下一紧,想起婉莹嘱咐,无奈摇头道:“王仙婆生死关乎全局,本尊不能这么做。我向你保证,必会为韩圣相讨回血债,为死去的众兄弟姐妹讨回公道!”
听赐语气坚定,郭嘉佑稍稍欣慰,心下暗道:“上尊、师父眼光独到,果真没有看错人!若尊真能替师父、道圣讨回血债,也不枉我当初几次舍身相救!”
见郭嘉佑一言不发,赐趁机道:“现在神龙教已灭,你的使命也完成了,不必继续留在幽冥教,来八公山帮我,如何?”
郭嘉佑虎躯一震,想起临行前紫琉璃深情相送,十步一回头,他苦笑道:“师父已死,圣教已亡,道圣也不在了,我留下来还有何用?何况尊手下高手云集,不缺嘉佑一人。我愿留在幽冥教,为尊解决北患,使尊无后顾之忧!”
赐稍稍动容,叹气道:“辛苦了!不知寒月现在如何?听她已经当上了阴后,我还没有来得及向她道贺。”
“大帝本想让她做冥后,可惜她心结未了,不肯同意。”郭嘉佑幽幽道,“这次来之前她本想托我带话,终究没有出口。”
赐默认不语,不敢细问,亲自送郭嘉佑下山。
待郭嘉佑下山,赐这才命人请来傅玉成、冰儿,面色凝重道:“傅宫主,幽冥教刚派来求和使者,是为贵教之事而来。”
“人在何处?”傅玉成目露凶光道。
赐叹气道:“我已经打发他下山了。”
话音刚落,傅玉成已经回身奔去,面露杀气。冰儿大惊失色,急忙飞身拦下,一把抓住他衣袖,低声道:“玉成,不要!”傅玉成怒目寒光道:“我要为死去的教徒讨个法,我不能让他们白死!”
“慢!”婉莹领着众人飘然而至,幽幽道,“傅宫主的心情我能理解,圣阁被灭,家破父亡,我比宫主更心如刀割。但我们的仇人不是这些帮派,而是藏身幕后的元凶巨恶。如果为了复仇,咱们都四面出击,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不仅报不了大仇,而且还会葬送你们最在乎的人。”
傅玉成虎躯一震,静静望着冰儿,眼神复杂。
婉莹继续道:“元凶伏诛,各位想秋后算账,尊绝不阻拦。但此时不是最好的时机,咱们不仅不能得罪他们,还要竭力拉拢他们。”
“为什么?”傅玉成急道。
“因为灵山更希望咱们四面出击,更希望咱们与众名门教拼个鱼死网破,”婉莹叹气道,“这样他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削弱八公山和众名门,坐收渔利。难道咱们要让灵山如愿吗?”
“当然不!”赐掷地有声道,“圣尊、阁主、宫主,本尊向你们保证,必会为三教亡灵讨回公道!”
佑、夏子龙、傅玉成互望一眼,纷纷倍感欣慰。
见傅玉成怒气渐消,赐将龙泉剑交给冰儿,黯然道:“这是幽冥教的歉意,也是他们的诚意,请你们暂且忍耐,切勿冲动!”
不久众名门听闻灵山使者被囚,纷纷口诛笔伐,声讨八公山。随后魔教、圣毒教、玄女教等纷纷附和,非议八公山。灵山更接连派人送信威胁,责令八公山七日内必须送还使者,否则必不会善罢甘休。
赐捏着灵山信笺,不屑一估:“姜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