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没法再进献给萧常毅了。
当几人来到沙织国边境时,邵曦有些担心地对阿甫热勒问道:“从我们盗取马匹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日多。
“估计这会儿整个楼兰国都在寻找这匹马,依你看楼兰国大概什么时候会将搜寻的范围扩大到沙织国?”
阿甫热勒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向邵曦回道:“放心吧!没那么快,我们跟着西厥使团走出去了一日的路程,那使团就算再着急,返回楼兰城至少也需要大半日。
“将此事告知法依则国王后,再派人马出来搜寻也是一天之后,剩下三天多的时间,他们能搜寻的范围也极为有限。
“而我们这一路赶得又这么急,早就将他们甩在后面了,等他们将搜寻的范围扩大到沙织国的时候,怎么也得是七日之后。
“所以不必担心,我们在沙织国还有时间可以暂时落脚,等他们找到这里的时候,我们早就将事情办完了,你们也都已经踏上了返回中原的路途。
“到时候只要你们离开了沙织国,差不多也就平安无事了,我只需要趁机悄悄返回楼兰城即可。
“既然西厥使团并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件事,自然也就不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上。”
盗马的事情都是听老吴安排,而将马匹弄到手之后,这一路撤退的事情就都要听阿甫热勒的,毕竟几人中只有阿甫热勒对楼兰国和沙织国无比的熟悉。
这就是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偷东西老吴拿手,但是说路线、地形这方面,邵曦和老吴不敢对阿甫热勒有任何的怀疑。
如今既然阿甫热勒这么说了,邵曦多少也就放心了,看来他们几人在沙织国少说也还有两日的时间可做休整。
这两日里随阿甫热勒一起前去关玉城遗骨的安葬之地想必也来得及,于是几人停下来歇了歇脚,也让马匹歇上一歇,随后便继续赶路。
几人赶到沙织城外时,正是午后日头最大的时候,骄阳似火,晒得几人满头大汗。
正在老吴催促快些进城,好住进客栈能够饱食一顿之时,却不想车上的那匹汗血宝马竟然醒过来了,一下子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虽然看上去迷春散的药效并未完全退去,那匹马跳到地上后仍然是四蹄不稳,不停地打晃。
但也看得出这匹马身体强壮,在药效未散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站立不倒,不愧是西厥的名马。
邵曦一看那马这么蹦起来了,顿时就急了。
对着老吴急头白脸地喊道:“老家伙,你不是说迷春散是上好的迷药吗?怎么不管用了?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老吴一时间也有些懵了,按说他给这汗血宝马下的药量可不算少了,这若是用在人身上的话,少说也得睡上十天半个月的。
而且这一路上又给它闻了两次,怎么也不应该这么快就醒过来。
可眼看着那如同一团火焰的宝马就这么活蹦乱跳地站在地上,老吴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我是按照寻常人的十倍给它用的药量,而且这一路上又补了两次药,这家伙这会儿怎么还是活蹦乱跳的?”
邵曦看着那逐渐站稳的汗血宝马,突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水!是水!中途谁给它喂的水?喂的什么水?”
被他这么一问,一旁的乌球儿憨憨的,又有些胆怯地举起自己的大手,低声地回了一句“我。”
“你?你喂的它什么水?”
乌球儿挠了挠自己的光头,伸手指了指此时正挂在自己腰上的水囊。
“这个。”
邵曦看着乌球儿腰上的水囊,视线又直勾勾地转向了老吴。
老吴好像瞬间也明白了过来,将嘴一撇,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转头便像个没事人一样地走开了。
这下子搞得邵曦气都不打一处来,这个老家伙在自己和乌球儿的水囊里放了迷春散的解药,也没提前告诉二人。
几天前在盗马之时,只是临时对自己说了,却忘了提醒乌球儿。
结果可倒好!之前歇脚之时,乌球儿竟把自己水囊里的水喂给了那匹汗血宝马,这就难怪它会这么快醒来了。
要是喂了解药再不醒,那不是成了一匹死马?
邵曦被气得直叹气,心说老吴和乌球儿这对师祖徒孙没一个靠谱的,一个是在水里边加解药忘了说,另一个居然是把自己喝水的水囊拿去喂马。
但凡有一个正常点儿的,都闹不出眼前这件事来,还真是一对卧龙凤雏!
可眼下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这匹汗血马醒过来,发现不在自己主人的身边肯定是要发脾气的,像这种西域烈马一般是不让陌生人骑的。
邵曦原本是打算离开沙织国之后,在返回中原的路上找机会将它驯服。
可这会儿它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