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尝过了”考虑到他们的本质其实是被升华的蘑菇，这其实有些地狱笑话。
不过转念一想，人也是哺乳动物，但是人也吃其他的哺乳动物，这倒也没什么了。而且现在的他们已经被赋予了人身，除了精神上的链接之外，他们与过去的蘑菇已经截然不同了。比起蘑菇，他们更像是某种拥有心灵感应潜势的智慧生物。
“接下来，我们只要等他们派人来汇报下工作就好。”
周围的情况是让商洛很满意的。因为如果世界被有序地统合了起来，那他们在为天庭效力的时候也能更加高效。
而他们的高效让商洛相当意外，谈判代表第二天就到了。
而更让商洛意外的是，这个谈判代表竟然是熟人。
“敖藏王？你怎么在这里？”来见他的人，竟然是东海龙王本人，“你不在水晶宫待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生意，都是生意。”他示意商洛到僻静一点的地方去说，“我在这里有些生意要做。”
“你还能把生意做到这个地方来的吗？！这里不是洞天壶地？”
“诶~”敖藏摆了摆手，“海里有海龙王，河里有河龙王，井里有井龙王，壶里怎么就不能有壶龙王呢。”
“好吧.倒也对。”商洛无奈道，“那你本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总得搞个员工培训吧。毕竟他们是东海龙宫的代理商，我总不得管管他们，让他们像龙宫一样安分守己。”
“那你都卖给他们什么？”
“也没别的什么，就是火铳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油炸食品的制作方法，比如炸蔬菜炸鸡之类。哦对了，他们不认得壶龙王的身份，只因为是南方来的神秘蛮夷呢。”
“那他们为什么让你来？”
“因为我确实是在他们的宫廷里面挂职——是使者一类的职位。总之，我正好是被派遣来与你们沟通的。”
“你这么出现在各种这样的奇怪的地方，我都不觉得奇怪了那么，我现有一个问题：我之前见到的，风属性的族裔去哪里了?被消灭了吗？”
“没有。”敖藏摇头道，“他们活得好好的，倒是水属性的族裔现在已经基本灭绝了，他们只在极地的少数区域存活。”
“为什么？”
“因为水之龙逃遁了。水元素族裔的魔法完全失效，沦为唯一不会使用魔法的人，所以他们在漫长的时光中逐渐消弭了。”
“啧。”商洛摇了摇头，“那么，他们的世界秩序发生了变更，但没有把风属性的族裔消灭？”
“实际上他们现在的地位相当高，因为风属性的族裔——大气牧族是最先与我们进行接触的，所以他们在今后的历史中也获得了殊然的地位。其领袖被世界尊奉为‘圣子’，世袭罔替。圣子通常是女性，通常是在君王的姐妹或者女儿中选择的。圣子就是这个世界名义上的最高领袖。”
【怎么听着有点像我的职】阿波罗尼娅问道，【既然说是名义上的，那么他们并没有真正统治这个世界？】
“没有。”敖藏答道，“这一转换大概是在200年前发生的。在他们的历史早期，大气牧族利用云鲸建立起了世界各地的贸易网络和朝贡网络，尊奉世界中心的圣子为实际的领袖。然而随着人口的增加，定居点的扩大，依靠云鲸进行的贸易已经无法满足他们发展的需求了。于是其中的战士阶层——火族夺取了政权。”
【这合法吗？】
“实际上不合法，但是大气牧族的统治本来就有裂隙——因为他们认为，圣子是天神的妻子，只有妙龄少女才符合神明的喜好。但是他们又不希望圣子掌握实际的权力，所以圣子的权力一直掌握在祭司团的手上。”
【你看看做的这叫什么事啊！】
“这关我什么事啊！这明明是他们自己胡乱念经，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我接触的一定得是妙龄少女了。”
“总之”敖藏解释道，“火族并非篡夺了圣子的位子，而是篡夺了祭司团的权力。火族的领袖自称为凤凰王，他在名为金刚洲的土地上建立了自己的统治。你所见的，就是来自金刚洲的舰队和士兵。和我做生意的也是他们。”
“这个历史实际上没有这么简略吧？”
“嗯，我按照最简略的方式来说的。”敖藏答道，“实际上土族与水族在其中也有自己的戏份，包括金刚洲的名字也不那么简单——比如土族【泰伦】实际上才是这个世界上人口占绝大多数的主流人口，比如水族【泰雅】曾经一度建立起了足以与圣子抗衡的另一个世界秩序。”
“我需要知道一些细节——比如我所认可的气族是怎么衰落的。我知道这个关键性的节点就行了。”这有助于他判断这个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嗯原因很简单，他们选了个男的圣子。”
“哈？什么玩意儿？”
【啧啧啧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