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在这里布置一个炁局,”张之维缓缓道:“它会是一把利剑,必要的时候,它也可以是一个庇护所。”
“需要我做什么吗?”王蔼立刻问道。
“陪我四处走走就行。”
说罢,两人离开钟楼,在偌大的天通教区内闲逛起来。
自从接手了上帝教的地盘后,王蔼又陆续购买了周边的一些地皮,将其并入大教堂,打造出了一个集教会学校、育婴堂等一系列慈善组织于一体的庞大教区,里面也住了很多的人。
此时正值晨练时间,有些人没去广场,但也都在各自的地点修行锄地功。
他们虽然大多没有得炁,但一个个都身强体壮,精神饱满。张之维甚至看到几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正轻松地提着百十斤重的石锁在玩耍。
张之维看似漫无目的地东看看、西看看,但实际上,他是在丈量山水,观察此地山川地脉的经纬,寻找这片大地的阵眼所在。
毕竟要布置炁局,首先便需摸清此地的地脉流动情况,才能将其打造成一个封闭的格局,从而形成炁局。
两人走到一处教区边缘地带,突然,一座新建的建筑落入了他们视线之中。那是一座高耸的西式大楼,楼顶的造型极为奇特,如同两把巨大的东洋刀交叉矗立,中间还留出一个圆洞。此刻日头初升,太阳正好出现在那个圆洞之中,金光四射。
远远望去,那景象就好像两把冰冷的钢刀,从天而降,狠狠地对准了天通大教堂,要将其一刀两断!
王蔼注意到张之维的眼神,指着那栋建筑,沉声道:
“那也是倭寇新修的一栋建筑。虽然我不懂什么风水炁局,但光看他顶着那两把破东洋刀,就知道这玩意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之维点头道:“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一种风水布置,名为‘双刀斩龙’,是用来搅乱风水格局的歹毒手段。”
“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这帮倭寇,真是狼子野心!”王蔼怒道。
“确实是用心险恶。”张之维说道,“我之所以把天通教堂立在此地,就是因为上帝教已经选好了位置,此地风水极佳,可以养一方水土。但这个建筑立在这里之后,那两把东洋刀就相当于捅穿了这个风水格局,长此以往,天通教堂恐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不过,那里有我的神像坐镇,内有海量信仰之力,倒也不至于真出什么大事。”
“需要我们把这东西给拆了吗?”王蔼问道。
“不必。”张之维摆了摆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正准备修改此地的风水格局,打造一个更强大的炁局。他这两把倭寇军刀以及中间那轮圆盘,不仅不会对我造成影响,反而能为我所用,给我这炁局平添几分杀伐之气。”
“他们这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王蔼啐了一口:“一群不自量力的傻逼倭寇,也敢在张师兄您面前班门弄斧!”
张之维笑了笑,没说什么。倭寇也确实是在班门弄斧,风水炁局是死的,人是活的。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操作有什么意义?自己勾勾手指,一个土河车就能给他推平了。
随后,两人又逛了一会儿,几乎把整个教区都走了一遍。张之维闭上眼睛,整个教区的立体地形图便在他脑海之中丝毫不差地展现出来。
瞬息之间,他便知道了天通教区的阵眼所在。
“找到了,走吧!”
他带着王蔼,来到了天通大教堂的后院。在这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小池塘。池塘里的水色深绿近黑,散发着一股幽幽的寒意,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那种能渗入骨髓,让灵魂都感到冰冷的阴寒。
王蔼介绍道:“这个池塘有些奇怪,明明是一潭死水,却从不发臭。不管多久不下雨,也从未干涸过。以前,一些教会学校的老师,本想在这里面种些荷花,但种多少死多少,后来,也就不管这里了。”
“这应该就是这片地区地脉的阵眼了。”张之维说道:“水塘不是关键,关键是水塘之下,连接着此地的地下水脉。水脉牵动炁脉,形成了天然的阵眼。”
“找到了之后呢?要做些什么?”王蔼问。
“要在这里建立一个水井,将此地的炁脉和水脉都固定住,然后再去周围埋上一些小东西,打造出一个完全封闭的格局,届时,此地便成一卦。”
张之维解释道:“上为天,下为泽,此卦为‘夬’!《象》曰:‘泽上于天,夬。君子以施禄及下,居德则忌。’‘夬’者,决也,有决断、杀伐之意!正好应了此局。”
“到那时,无论是天上的炁,地下的地脉和水脉,还是教堂的信仰之力,都会被锁在这个格局之中,为我所用。不管外界的攻击多厉害,只要不能将这个格局打破,里面的力量便是无穷无尽的。”
王蔼听得精神一振:“那张师兄,我这就安排人过来修建!”
“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