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张之维拍了拍手,神情轻松写意,“钉子已经钉下去了,根也扎牢了。只要这炁局不倒,再多的人,也难踏足此地。”
王蔼听得热血沸腾,心中对张之维的崇拜已经达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顶点,这改换天地,斡旋造化,简直可以用神迹来形容。
“张师兄您这本领,我王蔼……佩服得五体投地!”王蔼由衷的赞叹道。
“行了,别拍马屁了。”张之维摆了摆手道:“虽说如此,但这也不是完全的固若金汤。如果倭寇不择手段,不计得失,强行用大量的炮火把整个教区犁上一遍,破坏了这封闭的格局,那这个炁局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也是所有炁局的通病,就像原著中,那神秘的二十四节通天谷,最终也是被梅金凤用最简单粗暴的炸药给毁了根基。
“这里毕竟是魔都,天通大教堂又在公共租界里面,这里是花旗国和不列颠主导的。倭寇就算再嚣张,现在应该也不敢在这里大动干戈,至少不敢用炮火犁地!”王蔼一脸笃定地分析道。
“是这么回事。至少这几年是不敢的。”
张之维点了点头,心道,但在太平洋大战爆发之后,就不好说了,不过……到那时,时间也足够了。
“对了,最近那些工厂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张之维转而问道。
王蔼立刻汇报导:“那些轻工业工厂,我已经找了几个买家,都是魔都本地有些实力的华商,跟洋人和倭寇那边都撇得清关系。不过他们出价都压得很低,应该是看出来我们在处理资产,想趁火打劫。”
“商人逐利,趁火打劫是必然的。”张之维对此毫不意外,“我们的目的不是赚钱,是切割。只要对方是个正经商人,价格不是太离谱,能尽快脱手就行。这方面,你全权拿主意。”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把这件事办妥的。”王蔼点头应下,随即又搓着手,一脸期待地说道:“张师兄,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您……还是去看一下阿星吧?”
“这么急?”张之维笑道。
“那可是绝世好苗子啊!我这不是怕耽误了他,想让您好好栽培一下他嘛!”王蔼连忙说道。
“行,那走吧,咱们就去看看。”张之维也来了兴趣。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走出了教堂的后院,漫步在天通教区的街道上。
此刻晨练高峰已过,街道上人来人往,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
孩童们在巷子里追逐嬉戏,发出清脆的笑声;大人们则行色匆匆地赶往各处上班;路边的早点摊冒着腾腾的热气,老板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丝毫没有外界那风雨欲来的紧张感。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那么悠闲。对于真正渴望变强的人来说,晨练的强度远远不够。在教会学校的一片菜地里,阿星就仍在挥汗如雨。
他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黄的粗布短褂,扛着一把半旧的锄头,正在一下一下地翻着地。
他的动作不快,看起来也不是很有力,但每一个起落之间,都带着一种独特的、舒缓而连贯的韵律。
这是一种和吕慈的锄地功截然不同的感觉。吕慈的锄地功早已融入了他自身的风格;而阿星的,则是最纯粹、最原始的,由张之维传出的那个初始版本。
至于这两者的好坏,其实并无定论,只看对谁而言。
对张之维来说,肯定是他创出的原版最好;对吕慈而言,自然是被他改良过的版本更适合自己。
世界上不可能有两片完全一样的叶子,自然也不可能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在修行之路上,适当的修改,加入自己的理解,无疑是好事。
当然,那得境界够了才行,在没有达到一定境界之前,还是别妄加删改,老老实实地一板一眼修行,方为正途。
而此刻的阿星,还没有经历火云邪神那生死一线的考验,更未曾参悟过生死之间的奥秘,只是个刚刚得炁的愣头青,境界自然是不够的。
甚至,他现在满脑子想的,还是怎么出人头地,怎么赚钱。所以,他能把张之维版本的锄地功一丝不苟地练好,已经实属不易了。
王蔼注意到张之维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阿星练功,便询问道:“张师兄,您觉得他怎么样?”
“天赋确实不错,已经摸到锄地功的三分精髓了。”张之维评价道。
“才三分?”王蔼有些惊讶,随即又问,“那……他和刺猬比,谁的天赋更好?”
“这还用说?阿星的先天根器,肯定比刺猬要强上不少。”张之维说道:“但后天的领悟能力嘛,那就不好说了。”
王蔼追问:“为什么不好说呢?”
“正经来说,肯定是二璧的领悟能力更强一些,他毕竟是名门之后,从小耳濡目染,见识和心性都不是常人可比。”
张之维解释道:“但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亦有大机缘。若能趟过生死之关,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收获。寻常人能经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