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不,是师父在提醒我的父母吗?”
阿星抬起头,望向神像,重重地磕了几个头,然后猛地站起身,冲出大教堂,他要去找他的父母。
但在走出大教堂的那一刻,阳光刺眼,车水马龙,他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无措。
他知道画面中的那对夫妻,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父母。他知道他们深爱着自己。可是……他们在哪里?
他不知该去何处找。在门口踌躇了许久,最终,他又转身走回了教堂,重新站在天通教主的神像前,心中无声地呐喊、祈祷、哀求:
“师父……请您告诉我……我该去哪里找他们?”
与此同时,猪笼城寨。
张之维正坐在“油炸鬼”的摊子前,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地道的魔都小吃。他突然放下筷子,朝着那栋标志性的筒子楼高声喊道:
“包租婆!”
声音清晰地传了上去。
包租婆正在卷头发,还以为又是哪个扑街仔在搞事,顿时火冒三丈,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发卷就冲了下来,人未到声先至,叉腰怒吼:
“哪个杀千刀的鬼哭狼嚎?叫魂啊!信不信老娘一巴掌把你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她骂骂咧咧地出现,沿途的租户们纷纷缩脖子避让。
有几个胆大的陪着笑问好:“包租婆,食咗饭未啊?”
“包租婆,今日气色几好啊!”
“食食食,食你个死人头!看见你们这群衰佬我就饱了!”
…………
包租婆火力全开,无差别攻击一番后,瞪着眼寻找罪魁祸首:“刚才是哪个短命鬼叫老娘?!”
坐在店铺里的张之维,慢悠悠地举起了手,语气平淡:“是我。”
包租婆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刚要继续开骂,待看清是张之维时,到了嘴边的污言秽语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脸上的怒容也瞬间僵住,转而化为一丝错愕与不易察觉的恭敬。
不是她眼力差,实在是张之维没有丝毫炁息外露,若非肉眼亲眼所见,单凭感知,根本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原……原来是小天师您啊,”包租婆语气顿时软了下来,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在那里瞎嚷嚷呢……”
这时,听闻张之维在此,包租公也连忙从屋里跑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正要开口打招呼。
张之维却先一步开口,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开门见山地问道:
“包租公、包租婆,你们要儿子不要?”
要儿子不要?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让包租婆和包租公两人瞬间愣在当场,旋即,他们的脸色几乎是同时沉了下来。
儿子,是他们心中最深、最痛的伤疤。十几年前的丧子之痛,从未真正愈合,他们以为张之维是在故意消遣他们。
而且,他们的孩子都死了十几年了,若真想再要,以他们的年纪和身体,早就可以自己生养,何须等到今日?
他们只是……始终无法从丧子之痛中彻底走出,无法迈过心里那道坎。
而现在,张之维旧事重提,无疑是在他们尚未愈合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包租婆的暴脾气眼看就要压不住,眼神都变得危险起来。
张之维看出两人误会,也不再绕圈子,直接打断道:“是你们的亲儿子。”
亲儿子?
包租公和包租婆再次愣住,下意识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包租婆嘴唇翕动,有些说不出话来。
包租公相对冷静,沉声道:“小天师,我们的儿子……早就已经死了,是我亲手……埋的他。”
“算算埋了,也不一定是死了啊?”
张之维拿起桌上的一个包子,用筷子轻轻戳破:“万一……他还活着呢?从里面爬出来了?”
闻言,包租婆的脸色变得极其复杂,一丝儿子还活着的侥幸心理,如同野草般疯狂滋生起来。
因为她了解张之维,此人虽然行事说话有时看似不着调,但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从不信口开河。
包租公则要更为理智:“小天师,您到底想说什么?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谁跟你开玩笑?”张之维放下筷子,目光扫过两人:“我看起来很闲吗?”
他这认真的态度,让包租婆和包租公浑身一震,心底那早已死寂的角落,竟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希望。
“那……那您的意思是说?”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
张之维缓缓说道:“你们的儿子,并非普通孩童,他是一个先天异人,并且觉醒了一种堪称百年难遇的先天异能。当年,你们以为他心脉尽碎,已然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