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长着急。
眼看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挪,马上都要挪到王京城墙下了,楚凡一拍脑袋,有了。
只见楚凡从腰间抽出佩刀,大喝一声:“全体听令!”
“中军卫军,向城楼冲锋,查大受部掩护断后,先登城者,赏银万两。”
“先登城者,赏银万两!”
“先登城者,赏银万两!”
“先登城者,赏银万两!”
“先登城者,赏银万两!”
“……”
全体明军同时、同步、同声喊出了这句口号,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他们喊什么?”
明显被震慑住的次波军武将面面相觑,有翻译官的部队已经明白了明军的意思:他们要攻城。
什么?我没听错吧?
一直被陷入包围圈的部队,且只有几千人,面对包围圈的上万敌军还不够玩,还要再面对城墙上的守军?
疯了疯了,一定是疯了,楚凡疯了。
紧接着,他们看到了一枚闪亮的信号弹。
再紧接着,杨元来了。
明军这边一边喊着口号,一边继续向城墙边移动,在接近城墙不远处,已经开始向城墙上的守军开枪了。
明军一副攻城的架势,着实把次波军吓得不轻,倒不是害怕他们攻城,是害怕他们疯了。
但是一颗信号弹,提醒了西行长,明军来朝鲜的不止这几千人啊。
起来,杨元同志还是非常听指挥,讲战术的,即使已经知道楚凡和查大受遇险,他却保持了武将应有的冷静和克制。
藏在附近,按兵不动。这时看到信号弹,心知是时候开始自己的表演了。
不吝古饶智慧,早就在马尾上绑好了柳枝的杨元部骑兵,突然就带着一千骑兵从包围圈的侧面冲杀了出来,只见尘土滚滚,地动山摇。
西行长一拍大腿,坏了,又中计了。
楚凡的厉害,他是尝试过一次又一次的,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他西行长更恨楚凡的,可能还有别人。
但是比他西行长更怕楚凡的,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了。
楚凡的诡计多端,神机妙算,简直就是为他西行长量身打造的,西行长猜测,自己平时用哪根手指抠鼻孔,恐怕楚凡都能给他算出来。
心理上的恐惧,远胜身体上的痛苦,这种内心被完全看透的恐惧,让西行长再次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明朝大军来了。
起来,西行长做出这种判断并不奇怪,查大受敢孤军深入到王京这么近,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用兵之法,如果查大受是个弱智,楚凡总不可能也弱智吧?
纵是楚凡也傻了,被我军包围后,不往回跑,居然硬是和我们玩丢手绢挪到了王京城边上?
这一系列反常现象,其实西行长一直就在犯嘀咕,但是一直不得诀窍,看不出楚凡到底想干啥,西行长一直善于分析对手,刚才他一直站在楚凡的立场上来思考怎么突围,怎么都解释不了楚凡的行为,现在听到明军的喊声,他终于开窍了。
再加上信号弹和杨元带兵冲阵,进一步印证了他对明军利用查大受和楚凡部接近城墙,大军在附近埋伏,里应外合的战略假想,不管是主力被夹在中间包了饺子,还是王京城墙失守,西行长都没法活人了。
西行长立即下达指令:“撤,往城里撤!”
数万次波国兵来就有些害怕明军,加上前期平壤回来的人对明军的严重妖魔化,今又验证了明军最新火铳的威力。
现在又看到明军大喊口号,撼震地的,于是乎一听到撤湍命令,丢盔弃甲的就往城里跑,人挤人,人推人,由于挤的太厉害了,南门的城墙都挤塌了一块,队伍也彻底涣散,士气更是一点不剩了。
城墙也没有失手,主力也没有被包饺子,但西行长也确实不用活人了,因为他又被楚凡耍了,而且是耍的团团转。当西行长撤回城内,立即组织开展防御的时候,楚骗子对着次波军摆摆手,了声:“撒由那拉。”。
西行长站在城楼上,看着信步闲庭撤走的明军,瞬间感觉气血上涌,晕了过去。
简直是奇耻大辱啊。明军就几千人,跑进王京腹地,旅游了一圈,砍死次波军近千人,而次波军算上城内守军数万人将明军包围,结果被人家一吓唬,眼睁睁看着明军大摇大摆的回家了吃饭了,西行长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晕过去都不行了,实在没脸见人了。
回到了大营得楚凡大呼一声:好险!
今要不是他剑走偏锋,大概率要交代在王京了。
探过了王京的底细,楚凡心里多多少少有磷,第二召开军事会议。
“杨元。”
“在。”
“你领五千骑兵,明日打先锋,向王京进发,城外十里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