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池起身的时候还要人扶着,林婳也说不准真是真的不舒服还是装的。
等进了贺知予的办公室,两个人关起了门。
你脸上的粉没涂匀你不知道吗,要是珊珊盯着你多看几秒肯定是能看出蹊跷的。
我也没涂多少。
江故池这么一开口,林婳也是震惊了,你嗓子咋回事啊,所以你不是装的啊,你是真生病。
江故池接过来了林婳递的纸巾,脸上是真的惨白,也不全是抹粉抹的。
毕竟昨天还是烧了很久,人不舒服也是真的。
你是真豁得去,对自己也是真狠,不过现在知道后悔了之前干什么去了,早先非要争口气,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林婳还是没忘去数落他。
现在瞅着他生病确实还挺可怜的,但是之前那气人的样子她又不是不知道。
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就别数落我了,赶紧替我想想办法,我怎么觉得苦肉计也不太
行呢?江故池有点儿蔫蔫的,现在只要一开口说话就觉得嗓子好疼。
你要是真觉得苦肉计不行,你今天压根儿就见不着珊珊,她虽然嘴上嫌弃你,不过该给你做的不都做了吗?是不是她带着你去看医生给你拿的药?脑子放机灵一点,说话的时候也要过一下脑子啊。
我现在真的已经知道错了,而且我已经深刻反省了自己,你就别和我说这些大道理了,我听着就头好晕。
林婳看了看他,继续道,你多少也要争点气,知不知道?
嗯。
林婳看着她这副难受的样子也实在不好,再说些什么。
看着他把脸上那些粉都给抹掉,林婳就准备把他给送回去了。
里面有休息间,你进去躺着睡一觉吧,我一会儿叫珊珊来陪着你。
江故池原本无精打采的,闻言抬起头,她会来吗?
会不会来都另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感觉下一秒都要活不成死了,等稍微好一点再想其他的吧,一时间我都说不好贺知予教你的是不是馊主意,你居然这么听他话,把自己给折腾成这
样,半真半假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弄成这样子,哪有心思去哄她。
林婳边说边叹气,伸手把他给扶了起来。
贺知予的办公室里面有个隔间刚好就是休息室。
林婳给他拿了条被子盖上。
你这吊瓶一时半会儿还没事,你先睡一脚,有什么事儿等睡
醒再说吧。
嗯。
江故池觉得自己头又开始疼,身上还忽冷忽热的,估摸着又开始发烧了。
林婳轻手轻脚的掩上了隔间的门。
回到办公室郑珊珊还朝着她身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瞧见之后又继续低头看病历。
林婳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也没着急着开口说话。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最先憋不住的还是郑珊珊,他人呢?
好不容易把他给打发走,你问他做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把人给赶走吗?林婳笑着道。
郑珊珊一手撑着下巴,我是怕他把自己给折腾坏了,最后赖上我。
是嘛,江故池确实是这样的人,不过赖上你也没办法,谁让她喜欢你呢,是不是?
我谢谢他。
林婳笑了笑,好啦,不逗你了,我刚刚走的时候估计又开始烧了,他那个完全是感冒冻的,在贺知予办公室隔间里休息呢,你去陪着她吧,一会儿要换吊瓶了。
郑珊珊皱着眉,贺老师不在吗?
不在啊,他上午好几台手术都等着他呢,哪有时间陪着啊,我也马上就要去忙了,你把病历拿过去一起看吧,他睡着了,身边没人也不行,我估计那吊瓶很快就要换了,别到时候血液倒流。
林婳说完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起身拿上自己的东西也就离开了。
郑珊珊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了林婳桌子上江故池放着个手机,还在充电中。
郑珊珊
伸手把插座给拔了,看到他的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是二人的合照。
照片是过年期间两人在家一起放烟花拍的。
郑珊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随后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江故池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醒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床边背对着自己坐了个人。
江故池原本是想开口叫她的名字,结果这下子是真的说不出口了,只嘶哑的喊出了一点声音。
郑珊珊听到动静之后还是第一时间转过了头。
江故池咳了几下,嗓子疼的要死。
我就给你倒杯水。
郑珊珊起身出去,接了热水又进来了。
江故池喝水润了润嗓子,稍微的好点,不过还是不怎么能发出声音。
江故池看到自己手上的吊瓶已经被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