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晚辈愚昧,还望禅师开释混沌。”
“不敢妄谈开释,只当作饮茶谈资便可。”
西堂僧人言语间倒也谦虚,用铁剪将炉火内的木炭拨动了几下后继续道。
“当年这药师佛是玉京诸位商贾豪绅以及朝廷拨款所修,可不曾刮取百姓脂膏,那一年朝廷反倒是降低了赋税,而富商捐金身善款,百姓请香火灯油钱,都是在为自己积累福报,你看那三座寺门外的高低铺市,修桥铺路,寺庙开垦的良田,都是诸位的功德,一分香火
钱,便能得一分功德,也算是取之于民,还之于民。”
这番言语不可谓不恳切,但寂静的佛殿里除却袅袅檀香浮沉,炉火中噼啪作响的木炭燃烧声,却还响起了一声嗤笑,极为刺耳。
西堂僧人眉头微微皱起,可他面前的青年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敬的神情,他低头看去,发出嗤笑声的竟然是底下的那条黑犬。
禍斗舔了舔爪子,继而口吐人言道。
“小和尚,你这是偷换概念,这佛像斥资千万,耗费人力物力无数,可只能在莲花座上日日受香火供奉,但玉京城中依旧是牙行当道,穷苦人操劳一生也只为果腹,既然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