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两三百道比古族还要强大很多倍的强横气息,驻守各方。
“这么多神族!”
姜离将天罡神通正立无影催动到最大程度,自这些相隔不远的神族之间穿过,来到空旷的平原上。
鬼使和十数名神族降临在一座类似古庙的建筑群落中,早有一群衣着发式怪异、踩着木屐的天照土著迎了出来。
“贱民恭迎上神降临!”
土著们纷纷跪倒在地,向着鬼使和身后神族恭敬叩首,崇拜敬畏,其中为首一位老者更是激动泪目,“烈国遗族改发异服,背离祖训,数代族人镇守宝器近百年,今日终于等到上神归来,愿上神赐福,按照百年前的承诺,带我们重返九州,覆灭大周,重建我烈国天下!”
“先带我去看宝器是否完好!”
鬼使神情冷漠,没有回应老者,直接走向庙宇深处。
“上神尽可安心,那两件宝器缠斗百年,本是势均力敌,但近些时日,鼎器不知为何气势减弱了许多,被刀器成功反制,镇压了下去,都不能飞离!”
老者慌忙起身,带着一众族人,跟在鬼使身后走入庙宇群落深处的一座大殿中。
殿内空荡无物,中心处却有一口直径百米的深井。
周围地面篆刻奇异玄奥的纹络,更有超越九州世界的力量在其中运行,形成阵罩,遮蔽一切气息气机。
姜离悄然进入殿内,隐匿在角落中,看不到井内景象,唯有两股无形的力量相互纠缠,偶尔冲撞阵罩,产生些许晃动与形变。
“两器相争,尚能克制保留,但三器斗杀,生死存亡,我不信还等不到一并斩获的机会!”
鬼使挥手一投,云州鼎器就化作一道弧线,落入到殿内深井之中。
失去了鬼使力量压制,云州鼎器刚一落入深井,凶猛气运就陡然爆发出来,向着周围激荡席卷,犹如睡兽惊醒,泄怒舞爪。
气运波动四方冲撞,立时将深井下的两股气运根源惊动。
霎时间,就有更加汹涌的气运震荡冲撞起来,笼罩在深井外的阵罩都险些被这种气运之力冲破、震碎。
大殿也开始震颤摇晃,碎石尘土簌簌滚落。
“宝器要冲撞出来了,这大殿快要撑不住了!”
烈国遗族老者面色惊变,连忙带着一群族人跑出大殿躲避。
“一群蠢货,聒噪的很!”
鬼使微微皱眉,身后一名神族径直转身,向着烈国遗族掠飞一撞。
百余名烈国遗族就直接被撞成一蓬蓬血雾,没有一人能够活着走出大殿。
轰轰轰
而这时,深井下的气运对冲越来越剧烈,大地龟裂,山摇动地。
纵然有阵罩镇压,姜离也依然能够感应到阵罩下积蓄的恐怖震荡。
最后,伴随着一道最为猛烈的冲击,阵罩轰然破碎,三道恐怖气运之柱相互缠绕,直直冲向九天。
大殿崩碎,滚滚气运余浪四处翻滚,殿内的十数头神族全部都被掀飞,如狂风直直的落叶,摇曳飘零。
鬼使于深井旁屹立不动,任凭气运浪潮滚滚席卷,肉身肌肤一寸寸腐化,显现出深浅不一的凹口,有不同的肌肤纹理一层层堆叠,不知有多少层。
神族外貌最后完全消失,展露出背后生有无数触角的怪异身形,随后在气运腐蚀下,继续变化。
但他浑然未觉,仰头望向云空。
高空之上,三团气运盘踞,各自镇守一方,其中均有一件器物漂浮。
除却之前收获残缺一耳的云州鼎器外,还有另外一尊鼎器,以及一柄外形酷似刀刃的气运器物。
“奉州鼎器,天照圣器!”
姜离心中一动,旋即大喜。
没想到跟随鬼使而来,竟然还有此等奇遇。
不过一想到鬼使在九州世界布局数万年之久,他藏匿两尊气运之物,倒也不足为奇。
也幸亏自己跟随而来。
否则一旦让鬼使夺得两州一域的气运,想要再将其战胜,只怕是难上加难,再无可能了。
他正沉吟间,云空上两鼎一器对峙片刻后,缺失了一耳的云州鼎器轰然而动,气势暴涨,似乎想要展示雄威,压制其余一鼎一器。
“嗡”
奉州鼎器也猛地震荡起来,不甘示弱。
只可惜它自身气象相对薄弱,纵然鼓起气势,也相形见绌。
天照圣器也扬起刀形气芒,锋芒毕露,它气势高于奉州鼎器、云州鼎器不少,但也并未拥有压倒性的优势。
不过此处毕竟属于天照海域的范围,随着天照圣器拼命激荡鼓舞,四面八方都有各种正面气息纷至沓来,加持威势。
“无论鼎器、圣器,其所承载凝聚的气运,都与所代表之地的地域、环境、生灵息息相关。
“云州鼎器本是最强,但它曾经遭受过大道神罚,云州大地崩聚变形,气运大散,而奉州历经大罗内乱,古族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