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二人双膝一曲正要跪下却被谭葳双手扶起道:“行侠仗义本是忠义堂之堂训,帮主夫人与小姐请起。”
李静起身道:“三位恩公,贱妾是淮安帮帮主夫人李静,这是我女儿高曼青,今日前来寺院上香祈福,希望夫君前往徐州参加『漕运群英会』圆满顺利,岂料遇上这帮匪徒!”
『西癫』司徒空笑道:“夫人受惊了,幸亏你遇上当今天下第一侠少出手相救,掌退江南二怪!”
李静向眼前老叟一躬身,道:“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恕晚辈眼拙,还请前辈见谅。”
谭葳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乱转,抿嘴笑道:“夫人可要大吃一惊了,此人是名震江湖的老前辈『西癫』司徒空是也。”
李静一听,哑然失声道:“真是前辈高人,晚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得见真颜,幸何如之!”
正是:人在江湖中,未知英雄处。
司徒空可是江湖中一名绝世高手,一般江湖中人难得一见真颜,此时司徒空听闻,竟是一脸害臊,道:“什么前辈高人?不就是个糟老头!”
谭葳调侃道:“司徒前辈,大名天下皆知,还这么害臊!”
语气一顿,声调陡扬道:“东狂怀逸兴,西癫壮思飞,真颜人不识,当世并齐名。”
东狂与西颠乃江湖隐居高人,武功玄妙,闻名天下。
江湖人为二人编了这首打油诗,足见二人身手不凡,卫靖也帮腔道:“司徒前辈武功高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司徒空乐不可支,说道:“江湖中人人云亦云,语多不实!帮主夫人见笑了,眼前忠义堂堂主方是当今天下第一人!”
李静道:“今能得救贱妾铭感五内,三位英雄何不随贱妾前往淮安帮,淮安帮自当摆酒设宴,好好款待诸位,感谢救命之恩。”
正是:
逢君遭祸劫,
绝世乃高人,
贱妾心诚意,
迎宾宴洗尘。
于是乎卫靖三人欣然受邀,也就随行前往淮安帮。
淮安帮以淮安也根据地,占地理优势,因着航运地利之便,舟船熙攘,商贾聚集,盛极一时,自然成就了淮安的繁华。
淮安帮的大宅气势磅礡,前庭极为宽广,然则此时却是人声鼎沸,热闹气象。
大宅场中似乎正有人比武争斗,不时听闻呼呼掌响,夹着吆喝纵跃之声,比武吆喝之声此起彼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肃杀之气…
场上二少年分别是淮阳帮帮主铁心的公子铁雄,身材高大,身着一身深色长袍,果敢而又英气,『码头帮』帮主张成的公子儿子张浩,身形也是高大,白缎绣花的长袍,一看就是非富及贵之人。
只见铁雄左臂上一抬,右掌顺势打出一掌,张浩竟不闪避,身子未动,出掌迎上,二人当即对掌,二人身子剧晃,各退几步,方才各自止步。
铁雄恨道:“张浩,你明知我喜欢曼青,你还敢背地里前来提亲,当我淮阳帮不知道吗?”
张浩调侃道:“淮安帮的千金小姐那么漂亮,我为何不能前来提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是很正常的吗?这点道理你还不懂!倒是你怎也来凑热闹,新郎可不是你!”
铁雄稍早『码头帮』帮主张成今日前来淮安帮提亲,赶忙央求自己父亲淮阳帮帮主铁心连忙也赶来提亲,深怕自己的爱人被人捷足先登。
此时听闻张浩调侃自己,不禁心头火起,更是愤恨,厉声喝道:“凭你也配得上淮安帮的千金小姐?不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是什么德行?”
张浩听闻,心下大怒,当即怒道:“我如果是癞蛤蟆,难道你是潘安吗?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咱们半斤八两,废话甭说,今日掌下见真章!”
语落,纵身飞起,晃身抢前,挥拳向铁雄迎面猛击过去,陡掌直攻,自忖武功高过铁雄,这一招极其凌厉,攻敌不备。
铁雄眼见一掌劈到,哈哈一笑,身子略侧,便已避过,双袖挥起,接掌回招,倒也不含糊。
此时回身发拳,忽地反手一拳攻其面门,张浩略是一凛,挥臂挡出,斜身绕步,回拳打出,两人转瞬之间又斗在一起。
二人此时交手,拳打足踢,好不激烈,可谓:“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
,真是一场龙争虎斗,正当二人正杀得性起之际,忽听得有人大声说道:“二位罢手!”
此人大声呼喝,声如洪钟,却是中年女子之声,铁雄与张浩听闻喝止之声后,大吃一惊,俱都各自后纵飞出…
“伯母好!”
铁雄不禁大喜,此时赶忙上前拱手施礼,张浩见状,也赶紧趋前拱手施礼,恭谨道:“伯母好!”
李静眉间微蹙,不甚高兴道:“雄儿,为何与人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