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处处透着不寻常,说是巧合那都是看不上巧合了。
所以祁霄这边思索了一番,当即就做出了他们早上进宫与盛德帝吃茶,晚些再一起出宫的决定。
这对外自然是盛德帝见大女儿出嫁,难免神伤体弱,所以特召镇国公主与驸马进宫伴驾啦。
至于外人怎么想,凤曦本也不太在乎。
主要她也不想早早去谢家那遭乱的地方,毕竟如今的谢家除了谢老爷子顺眼些,其他都是报应玩意。
盛德帝倒好,听说他们有这样的打算后,昨儿个夜里便装起病来,若不是赵喜提醒着,今儿个恐怕要“病”的下不来床了……
“哎,朕这也是多年病弱,差点儿就忘了朕如今已经好了……”
盛德帝一边任赵喜给自己整理锦袍,一边有些懊恼的道。
可就是有倒霉玩意那是一点面子不给道:
“您不想去这大婚就直说,什么病好了忘了,这饭茶点心怎么没见您忘了吃呢。”
盛德帝:“……”
“嘶,你这疯丫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既然不是哑巴,那就肯定得说话啊。就说,就说,你打我啊~”
凤曦吐了吐舌头,还就最喜欢跟盛德帝拌嘴。
偏偏盛德帝是拿她一点儿办法没有,只能喊着叫着让祁霄管管她,祁霄则扶额无奈的笑了笑。
他管得住么他?
当然,管得住也不太想管哈。
三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用了午饭,这才说起昨夜宫外大戏之事。
“当年先帝为了自己那点儿可悲的名声,自不愿意在人前多说,所以这些年朝廷一直用的都是‘谋逆’二字含糊。”
盛德帝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遭受这样的非议了。
事实上在他与祁渊明反杀太子,然后突然便被先帝传位之时,朝中是有超过半数的人怀疑他得位不正的。
只是当时的先帝对血脉之事执着太深,还真就死撑着那口气儿不断。
其先是灭了花家满门并拔除了几乎所有的先太子党后,后又在临死前召见了朝中群臣,当面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偏偏当年先帝后宫三千,子嗣众多,因此夺嫡之战也格外血腥。
多年斗争下来,这些儿子死的死,残的残,智障的智障,还真就只有他盛德帝这根儿独苗苗了。
所以很多朝臣就算对他不满,当时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他背后还有祁渊明这个手握兵权的撑着,文臣中更是有先帝亲自指婚,直接就成了他岳父的谢国公担待。
再加上他自打上位以来处事公正,为政事上更没有什么大错,所以这样反对的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
谁曾想十多年过去了,这阵风竟随着昨夜的大戏又给吹开了。
“你还是太善良了,若是你女儿我,你就是死了也得给这事说清楚,不然我铁定不接你这破皇位,我就要让你这皇位落给别人,让你下去被祖宗十八代给骂死。”
凤曦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盛德帝,觉得这便宜爹还是太软弱了些。
怎么连个快死了的老爹都拿捏不住,没用,太没用了!
倒是闻言的盛德帝笑了:
“你父皇我当年要是有这等凶性,这等脑子,怕也活不到最后继位了。先太子一党何等心性?十个朕都是斗不过他们的。”
“也是,你自己不也说么,要不是有祁老爹,你现在怕是孟婆汤都已经喝完了。”
凤曦点点头,主打一个一点不给盛德帝面子。
“其实对手做到这一步,他们的目的和来处便已经很好猜了。只是昭凌还有一事不明,那就是穆家与先太子党到底有什么关联……”
祁霄蹙眉,还是觉得他们没有抓住其中的关键。
“花皇后当年与穆陵阳有旧不假,可自打对方入了皇家,穆陵阳便再未与她有过联系,就连先帝那般调查不也没发现过蛛丝马迹么?”
毕竟穆陵阳与花皇后的关系是明面上的,所以先帝必然盯得极紧,先帝昏庸不假,却也不至于这般没用吧?
“这是个好问题。”
凤曦给提出问题的祁霄点了个赞。
“你问朕,朕又去问谁呢?若是你爹还在就好了,他定是清楚其中关窍的……”
看着盛德帝那副兄长什么都知道,没有兄长我可怎么活的样子,祁霄的无语震耳欲聋。
有时候他觉得凤曦与盛德帝这父女俩还真挺像的,而他也跟他爹似的是个劳碌命。
不过说来这也是他们父子自愿的,能怪谁去呢?
“罢了,既然对方已然出招,那其中缘由我们肯定是会知道的。”
盛德帝倒也乐观,毕竟就他这把破骨头,若没有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