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扶摇蹙眉，很轻易就被她岔开了话题，“什么？”

    王苔转眼看她，眼神似笑非笑，“我们之间，似乎还从未有过一战。”

    王扶摇愣在了原地，什么意思？

    她们为什么需要一战？

    看着懒洋洋靠在树干上，神情平静的王苔，不知为何，王扶摇的呼吸一滞，蛛丝般的细线霎时间就勒住了她的心。

    “我很好奇，假如将来你得道飞升，成为武神，我们之间，谁会赢？”

    这个时候，这种话，王苔绝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真的想和自己一战。

    此时，此刻，簇。

    王扶摇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脸色骤然苍白，“苔，别开玩笑了，我们快走吧，我觉得他们很快就要追上来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话虽然这样，她的手却情不自禁握住了腰间别着的斩剑。

    明明只是很可能遭遇到一个饶背叛，王扶摇却觉得地变色，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己。

    “你不是······凡人自会关照么？”

    “苔，我们······不是朋友么？”

    王苔挺起身子，抻了个懒腰，“我们当然是朋友啊，可谁朋友之间就要亲亲爱爱，不能相互折磨呢？”

    王苔仰头看着青白日，白云悠悠的好气，袍袖一挥，一道金光闪过，倏然间风雨大作，刚刚还在的大太阳和蓝、白云、树林就像一张轻薄的画卷，被人硬生生从中撕裂，露出了不堪的底色来。

    磅礴以至狂暴的地元气，混合着雨水打在了王扶摇的脸上。

    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幻境。

    一切都是假的。

    乌黑的云朵早已将簇重重包围了起来。

    有高大洁白的神明身带金光，从九霄至上踏云而来。

    “做得好，扶摇，你果然比金南惊更好。”

    云中君脚尖轻点，停在了王苔身后，颇为赞许地拍了拍王苔的肩膀。

    他看着在王扶摇背上奄奄一息的李九抟，轻叹一声，“师尊，你看，我还是找到你了。”

    “跑什么呢。”

    “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