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爷毫无畏惧,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璩彤,“孟盈山自古以来便是一体的,为何要因人为的界限而分崩离析?荆棘网的存在,只是在制造隔阂,阻碍我们共同前进。我烧它,是为了让孟盈山重新团结起来。”
璩彤闻言,怒气更盛,“团结?你说得倒轻巧!那为何不是伯婉来与我商议,而是你直接采取行动?你别忘了,现在山南的掌门是她伯婉!”
太皓此时插话,语气平和但坚定,“璩彤女侠,话虽如此,但多金掌门临终前的遗愿,是将掌门之位传给伯婉。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你为何要一直对此耿耿于怀,违背师命呢?”
璩彤被太皓的问话噎得哑口无言,她愤怒的目光在龙爷和太皓之间来回穿梭,心中的挣扎与不满如同翻涌的江水,难以平息。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伯婉?她年纪尚轻,稚嫩得如同初出茅庐的雏鹰,怎能担起这掌门重任?”
太皓闻言,眼神微凛,反问道:“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何以觉得自己比伯婉更适合这掌门之位?”
璩彤眼中闪过一丝傲然,声音提高了几分:“我武功比她高!在孟盈山,武功就是衡量一切的标准。我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带领孟盈山走向更高的巅峰!”
龙爷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直视着璩彤,声音洪亮:“璩彤掌门,我今日要与你比试一番。倘若我武功胜你,这孟盈山的掌门之位,是否应该由我这多玉掌门的嫡传之子来担当?”
璩彤的脸色一沉,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橙龙,你有所不知,孟盈山自古以来便是女子的天下,男子怎能担任掌门之职?此乃我派百年不变的规矩,岂可轻易更改?”
龙爷闻言,心中豪情万丈,他挺直了腰杆,声音中充满了决心:“身为多玉掌门的儿子,我龙爷今日便要打破这陈规旧矩,为孟盈山开创新局面!”
说罢,他手握旁边的一根长棍,真气涌动,仿佛要将整个孟盈山都撼动一般。然而,就在他即将动手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掠至,正是太皓。
太皓伸手按住龙爷的长棍,眼神中透露出沉稳与智慧:“龙爷,璩彤掌门,都是孟盈山的子弟,同气连枝,岂能自相残杀?应以和为贵,共同为孟盈山的未来谋划。”
太皓扫视四周,随后向一名机敏的女弟子微微颔首,示意她速去请伯婉掌门前来。那女弟子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见伯婉掌门步履从容地走来,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坚韧与智慧。
太皓上前一步,拱手道:“伯婉掌门,我太皓行走江湖多年,与孟盈山的前任三位掌门皆是挚友,深知孟盈山的底蕴与风骨。今日之事,我虽非孟盈山弟子,但亦愿尽我所能,为你主持公道,不知掌门意下如何?”
伯婉掌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她沉声道:“太皓大侠的仗义执言,伯婉感激不尽。之前党项猫族大军突袭我孟盈山,若非大侠及时相救,我孟盈山恐怕早已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今日之事,若能得大侠主持公道,伯婉自当遵从。”
太皓点头,又转向璩彤,目光中同样充满了询问与期待:“璩彤女侠,你与伯婉掌门之间的纷争,我亦有所耳闻。我虽非孟盈山弟子,但亦愿为你们化解这场纷争。不知你可否同意,让我为你主持公道?”
璩彤看着太皓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她深知太皓在江湖上的威望与地位,更知道他的公正与无私。于是,她点了点头,沉声道:“既得太皓大侠主持公道,璩彤自当遵从。”
太皓的目光在众人脸上逐一扫过,最终定格在伯婉掌门身上,他沉声问道:“伯婉掌门,你可愿为了孟盈山的和谐与团结,将掌门之位暂让于璩彤女侠?”
此言一出,山南的众弟子如同被点燃的炸药般,纷纷怒吼起来。
“伯婉掌门是师父临终前亲选,岂能轻易让与他人?”
“此举无疑是违背了多金师父的临终遗言,我们绝不同意!”
更有弟子直接指向太皓,厉声指责:“太皓大侠,你口口声声说要主持公道,为何一上来就要让伯婉掌门让位?这公道何在?”
太皓站在众弟子之中,面对着众弟子的愤怒与质疑,他面色不改,犹如山岳般稳固。他微微一笑,转向璩彤,那双眼眸深邃如海,似乎能看透人心。他轻声道:“璩彤女侠,若伯婉掌门决定让出这掌门之位,你是否愿意接下这重任,引领孟盈山走向新的辉煌?”
璩彤的心头猛地一跳,她自然是渴望成为掌门的,那份权力与荣耀,对她而言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然而,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胆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承担起这份重任,是否真的能够带领孟盈山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她的心中犹豫不决,仿佛在黑暗的深渊中挣扎。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权力的渴望,又有对未来的恐惧。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动,然而那股莫名的情绪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