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么大的苦难都能撑过来，小广以后一定会有后福的。”顾周说。
“都怪我，要不是我小广也不会这样。”孙大爷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下。
阿静连忙将他的手按住：“别自责了，您也想不到小广会偷偷跟着不是。”
孙大爷挣脱不开阿静的手，最后颓废的蹲在地上捂着脸。
顾周见状心里没有多少感触，事情已经发生了在自责也无济于事，不如想想日后该怎么办，何必一直纠缠于谁的错。
“山中猛兽很多吗？”顾周问道。
阿静给了顾周一个眼神，让顾周跟自己走，给孙大爷一点儿伤心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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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周和她在走廊上，两人面对面站着。
阿静仰头看着顾周，但又觉得抬头有些累，整个人便靠在了柱子上。
对于自己的形象可谓是一点儿也不在乎。
“是很多，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是因为老虎狮子什么的死的死残的残。”阿静平静的说着。
她已经见过太多了，早就习以为常。
顾周正想问不能组织人将猛兽打死的时候，阿静先一步开口。
“之前扶安的青壮年还有当官的一起想过将那些猛兽打死，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一个回来的。”
“之后，大家惧怕了，再也不去森林深处了，整日在外围砍柴打猎。”
“还有什么要问的？”阿静说着，微微挑眉。
顾周轻笑一声：“还真有，猛兽是突然出现的吗？持续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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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让阿静一怔，她也就来了一年而已，还真不知道。
“是突然出现的，持续了快三十年吧。”身后传来孙大爷的声音。
孙大爷缓步走过来，佝偻的身躯一夜之间变得更加弯曲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孙大爷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一直以来扶安都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有野兽出来伤人。”顾周疑惑道。
孙大爷沉沉叹了口气，眼中染上伤痛，对啊，一夕之间野兽就出来了。
“最开始那些年我们还以为是常年砍柴惹怒了山神，便想依照扶安延续了数百年的习俗，结果野兽居然越来越多。”
习俗？
顾周问道：“什么习俗？”
孙大爷：“献祭啊，供奉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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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七个字，孙大爷说的很轻松。
但是顾周和阿静眼中同时闪过厌恶，所谓的献祭，无非是用活人消灾。
可笑之极。
顾周微微皱眉，一瞬间便恢复表情：“真的有山神吗？”
孙大爷点头，随后又摇头。
几百年来扶安每年都会绑一个女孩扔到山里面，让山神大人享用，只是突然有一天，山上的一块巨石上面写了四个字“祭品已够”。
大家兴奋不已，多年来山神保佑他们风调雨顺，他们对山神服从至极，便取消了献祭。
只是几年过后，山神再次暴怒，瓢泼大雨，极端天气让他们颗粒无收，森林中猛兽出没。
于是他们便又惶恐的给山神送东西。
可是一连送了好多人，山神依旧没有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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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家便不送了，这么多年就一直被野兽困扰。
下午的时候，小广退烧了。
孙大爷将小广接了回去，顾周直接将这间房退了，又开了一间。
想着今天孙大爷的那番话，顾周嗤之以鼻。
这可不是山神暴怒，怕不是亡魂索命。
那些无辜致死的人们，那些因为他们的无知丧命的人们。
可笑的人类总是愚昧无知，遇到事情便想着求神佛保佑，自己的一味遐想，幻想出山神来，便让可怜的人丧命。
一切的苦难都是自己作的，反倒来责怪假想物不保佑他们。
“真的有山神？”听完顾周说的，顾右问道。
看到顾右愚蠢清澈的眼神，顾周卷起书敲了下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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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来的山神，可笑。”顾周冷笑。
“那那些被献祭的人岂不太过无辜。”顾右气愤道。
“这就是他们的报应，活该被老虎咬。”顾右继续说。
顾周轻笑一声点头：“你还真说对了。”
顾右睁大眼睛：“所以，这些年的野兽是那些有幸存活下来的人放的？”
顾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