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道:“那姓范的也是个要面皮之人,不肯亲自上阵,不如我们也找个弟子吧,省的赢了也不光彩,那边不是正好有个现成的吗?”
三人齐齐看向人群里的阿月。
他们的神识早就发现了这个小厮装扮的人,更别说阿月总是抱有一种不好的目光打量他们。
阿月被三人注视,顿时心里一惊。
竟然早就被他们发现了。
风黎和蔼地招了招手,示意阿月上前来。
阿月只好硬着头皮走出人群,上前行礼,用振音术道:“弟子阿月,见过师伯们。”
“你就是雪师妹新收的徒弟吧,是叫阿月?”
“是。”
风黎道:“既然对方都派出弟子了,我们几个做长辈的,也不好以大欺小,你就代师伯们赌上一赌,赢了算你的,输了师伯给你兜着。”
阿月茫然:“啊......?”
她本不想主动沾染,没想到被长辈点名了。
另外,这就是一如既往不靠谱的昆仑吗?
长辈第一次见面,就让晚辈替自己上赌桌?
阿月曾经让江寒教过一些什么概率学之类的异界新派赌术,还有听声辨位之类的老派赌术,出千也会一些。
但那都是为了一些特殊情况,比如为了卧底,或者砸场子时做的事情。
毕竟,有时候赌场就是当地最大的黑帮,为了砸场子,必须先把他们的钱赢光,这时赌场管事的人就会出来,找上一堆彪形大汉,清空场子的闲客,开始找茬。
这样的话,杀人的效率也就快一些,免得还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
然后阿月就会把赚来的钱都分给穷苦百姓,自己继续流浪。
从东到西,一路走来,也算是挑遍赌场无敌手了。
只不过越往西北走来,路过的城镇经济水平就越差,像模像样的赌场也没了,阿月就不再做这种事情了。
而且,已经拜入昆仑门下,她也不想在长辈眼里留下什么好赌的印象,表现的太强也不太好,只好硬着头皮道:“弟子......弟子不会赌术,怕输的太多。”
风黎鼓励道:“没事,有师伯们在,师伯几人都是赌术高手,随便教你几招就够用了。”
顺便给自己脸上也贴一贴金。
风镜哄骗道:“我们赌的筹码不大,你看这红色筹码,就是赌场里最普通的,一个筹码就一两银子,别担心,输了也没什么。”
一两银子?
阿月狐疑地看着风镜手上的那枚暗红色筹码。
好像真的和最便宜的红色筹码差不多的样子,可能是新的款式。
此时,范无尘嘲讽的笑声传来:“你看他们昆仑,简直没弟子了,一个瘸腿瞎子也收,哈哈哈哈,真是贻笑大方!”
他弟子也配合地讥笑着。
闻言,风黎蹭的一下站到阿月身前,冷哼一声:“赌牌归赌牌,如果阁下要说此等侮辱的话,莫怪我们真的以多欺少了!”
另外两个长老也站了出来。
三人气势散发,长须飘荡,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一般。
范无尘本来就惨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真要打的话,一个他根本不够看。
果断认怂闭嘴,那脸上的笑卡在一半,十分尴尬。
看着三个令人异常安稳的背影,阿月心里一暖。
虽然平时不正经,但也可以因为一句恶语,就为只见过一面的弟子站出来。
阿月一叹。
算了,赌一局吧。
一两银子的筹码,就算那人的赌术真的比自己厉害,也输不了多少钱,玉九给的那一千两足够用了。
不过,如果只是一般的赌徒,那自己就不客气了。
此时,人群里又走出来两人。
一个儒生打扮的人,手摇折扇,率先道:“难得昆仑和离火宫的道友有如此雅兴,我白鹿山庄也手痒难耐呀。”
这人,昆仑三人组倒是认识,点头致意:“原来是清谷学士。”
他身后跟着一俊朗少年,和他打扮一般无二,也是手摇折扇。
一看就是亲生的。
而另一边,也走出两位,笑道:“我云泽洞天也想凑凑热闹,牌九不是要四个人一起玩吗?让我这不成器的弟子也来耍一局。”
云泽洞天在南玄州,显然这人是力挺离火宫的。
四个大势力的针锋相对,引起了赌场所有人的关注。
各个大小宗门势力,各种装扮的散修,妖修,乃至一些藏头藏尾的黑袍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连花魁也不跳舞了,在台上吟吟一笑:“感谢各位道爷的捧场,今日就看各位本事,笛儿在闺中恭候。”
花魁艺名红笛,说的也没错,朱紫筹码,一个就顶得上其他桌一桌子的赌注了,今日赢的最多的赌客,肯定要从这桌上诞生。
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