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开这个窗户,就得先提出掀开屋顶。
要不然,毛仁凤可没这么乖巧——只有让毛仁凤知道自己被看着,他才能在医院里老老实实的装病。
赶走了林楠笙后,郑耀先哼哼一声,示意宋孝安和赵简之候着,自己则走向明楼:
“区区一个林楠笙,就把你们给堵住了,丢人现眼。”
明楼无语,朝郑耀先投去了一个隐晦的眼神,郑耀先微微点头后,跨步走进了病房。
“老毛,你这个局长,当的真够憋屈的!”
郑耀先跟毛仁凤是合作伙伴关系,抗张的合作伙伴,而随着自己的地位的越来越重要,郑耀先也慢慢的表现出了跋扈的一面。
大概的人设就是:你老毛没有我郑耀先,这局长的位置你坐的稳吗?
这自然是郑耀先故意表现出的人设,主要是为了平衡——要是自己对毛仁凤言听计从、俯首称臣,那毛仁凤威信必然大涨,这对张安平的处境不利。
相反,一个跋扈的人设,才能让毛仁凤对郑耀先是又用又防,而且也能影响到毛仁凤的基本盘。
一个彻底收复了郑耀先这个元老的毛仁凤,和一个郑耀先在其手下嚣张跋扈的毛仁凤,所获得的影响力、威望,是截然不同的。
“老七啊,我可算等到你了。”毛仁凤惊喜的要起身,但浑身虚弱,起了一半就又倒了下去,明楼慌忙上前搀扶,却被毛仁凤一把推开,而毛仁凤则虚弱的握住了郑耀先的手:
“老七,老哥我……丢人丢到太平洋了,愧煞我也!”
郑耀先倒是不好意思了,稍微收敛了些跋扈的表象,道:
“张安平欺人太甚了,老毛,关键时候该硬就硬!他怎么骂你的,你怎么骂回去!别慌,我就在你身后站着!”
毛仁凤不傻,可没被郑耀先给忽悠到,他低落的道:“人心散了啊,老七,这一次,老哥我手下,人心散了,张安平,欺人太甚了!”
“眼下,只有老七你能帮帮老哥了。”
郑耀先大大咧咧道:“怎么帮?你就说吧!”
“盯着张安平,别让他在整编的时候动手脚。”
“行,正好河南那边的事都解决了,我现在闲人一个!”
“老七出马,我就放心了。”
毛仁凤感激不已,一副你郑耀先就是我毛仁凤最信任的人的样子。
又说了一阵话后,郑耀先提出告辞,毛仁凤挣扎着非要起身相送,一旁的明楼费劲的搀扶起来,郑耀先见状便道:
“老毛,你这身子骨都快被榨干了,这么虚——行了,行了,你就别送了,以后啊,少跟妖精打架,我走了!”
毛仁凤放弃了相送,让明楼代自己送送郑耀先。
明楼装模作样的将郑耀先送走后回来,安排了明诚带人把守后,进到病房对毛仁凤道:
“主任,郑耀先越来越跋扈了。”
毛仁凤一改之前的虚弱,冷笑说:
“有人总说狡兔死走狗烹,但他们根本不知道走狗有多跋扈!”
“让他跋扈吧,正好现在让他跟张安平对上,咱们缓一缓。”
毛仁凤为什么喜欢明楼?
因为明楼到现在从未鞠躬过,每时每刻都恭敬,唯一不恭敬的是一直喊他主任——但这就是用来表现明楼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专属称呼。
其他人要是喊一声主任,非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正局长!
“主任,让郑耀先盯着整编,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就是要不妥!要不然这帮墙头草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局长——郑耀先做事会有私心的,先让郑耀先压一压他们,然后嘛……”
毛仁凤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有郑耀先压那些墙头草,到时候墙头草为了编制就只能找自己,到时候非得让他们交投名状,死死的绑在自己的船上!
哼,以前只顾着对付张安平,总觉得张安平倒了以后,这些墙头草没得选择,到时候慢慢收拾他们,慢慢调教他们,但现在看来,先得把这些墙头草得收服了。
要不然老想着跳船!
“我毛仁凤的船,岂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主任,光凭编制这个棒子,怕是不好绑他们吧?我们是不是得想点其他法子?”明楼犹豫着提出了建议。
“你有什么好办法?”
毛仁凤其实心里早有盘算,但明楼提出来,他还是想听听明楼的意见。
“我觉得可以整点生意,让他们入股,到时候可以分工,这个世道,终归是黄金更具有吸引力。”
抗战期间,军统是大规模涉足到各种赚钱行当中的,走私、古董、鸦片甚至是跟汉奸、日本人勾搭起来赚钱。
理由也是光明正大的:
军统的经费自筹。
这生意换来的金钱养活了军统,让军统的规模这般的庞大,而且,这些生意对中高层都有分红——戴春风正是利用金钱,将军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