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岑某,伍科长,好久不见。”
伍立伟明白岑痷衍能找过来,自然是知道了情况,他也没藏着掖着,干脆道:“岑处长,没想到你竟然会来,看来地下党中有高人啊!”
“不知道岑处长此行的目的是?”
“伍科长,”岑痷衍似笑非笑的看着伍立伟:“咱们坦诚相见如何?”
“伍某不够坦诚吗?”
“伍科长,我要见真正能做主的人——你的性子,可布置不出这么精巧的局。”
伍立伟还没来得及接话,啪啪的鼓掌声便传来了。
“岑处长倒是真人不露相啊!若是以前知道岑处长如此了得,房某,还真的要好好跟岑处长结交一番!”
伴随着说话的声音,隐于房内的房名辉缓步走出。
“原来是房队长啊——难怪敢虎口拔牙!”
岑痷衍恍然状,心里却暗暗发紧,自己小看了这伙人啊。
房名辉没理会岑痷衍的“马屁”,而是挑明说道:“岑处长,你是代表地下党而来的?莫不是地下党也想分一杯羹?”
岑痷衍跟张安平搭档了快十年了,对张安平的性子十分的清楚,张安平要他通知的全球贸易准备39万美元,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张安平的目的。
房名辉说地下党要分一杯羹,这让岑痷衍心中古怪。
这哪是分一杯羹,分明是要吃肉好不好!
岑痷衍笑着说:“现在说分一杯羹,房队长只会认为岑某是不自量力,不如先留下岑某,待看看后面的情况再做决断,如何?”
房名辉的目光闪了闪,问道:“岑处长难不成是认为这钱,房某不好拿到手吗?”
“现在岑某说什么都为之尚早,房队长以为呢?”
深深的看了眼丝毫破绽不漏的岑痷衍,房名辉缓慢道:“好!”
……
安居镇外的劫案营地。
亲自控制电台的林楠笙,收到了一封电报。
确定是自己的同志发来的电报后,林楠笙一脸的震惊,竟然真的在璧山!
将电报毁去后,他找上张安平,低声汇报:
“老师,‘华山’发来电报,大塘乡七塘村。”
张安平闻言眼睛一亮。
猜对了!
劫案发生地距离铜梁县更近,他当时面对的选择将范围锁定在哪里。
铜梁?潼南?璧山?
铜梁距离重庆的距离都偏远,潼南更远,按理说应该锁定铜梁或者潼南,但张安平思来想去,选择了璧山。
这是分析这帮退役特工的心态后反复斟酌做出的判断,但终究是有赌的成份。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错,果然是躲在了璧山。
正常来说,选择璧山其实是很稳妥的,毕竟他们布置了障眼法,祸水东引向了周围的土匪。
可谁让他们面对的是张安平呢?
林楠笙心里像猫爪子挠来挠去似的,张安平的布局,他到现在都看不明白——怎么才能用39万换下人家的390万?
人家乐意吗?!
“老师,现在怎么做?”
张安平伸手看了眼时间,一点半!
距离拿赎金还差半个小时了。
深呼吸一口气后,他从嘴里说出了一个字:
“等!”
“等?”
林楠笙不明所以。
“等着就行。”张安平轻声道:
“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钱,锁在重庆!只有这样,接下来才有操作的空间。”
林楠笙似懂非懂。
……
下午两点。
一辆汽车停在了都邮街,保镖打扮的司机从车上下来后,不敢左右观看,急匆匆的离开了汽车,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更远的地方,唐宗拿着望远镜死死的盯着这辆汽车。
汽车里装着八个行李箱,而这八个行李箱中,装了整整390万美元!
这就是赎金,按照绑匪的要求,装车里置于此处。
正在观察之际,有手下急声汇报:“署长,发现了可疑人员!”
唐宗立刻道:“别动!”
望远镜中,一名戴着鸭舌帽身着浅灰色对襟短衫的人靠近了汽车,随后飞速的打开了车门坐入了驾驶室,发动了汽车后驱车便走。
唐宗强忍着激动:
“跟上!保持距离!看他要去哪里!”
“对了,告诉张安平,钱已经拿走了,目标正在开车离开,目的地未明!”
……
营地。
“老师,重庆来报,赎金已经被拿走了,对方正在驱车离开,目的地未明。”
面对林楠笙的汇报,假寐的张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