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出来后,正欲乘机前往武汉的张安平,紧急回到了局本部。
“我不同意!”
在郑耀全的办公室中,张安平神色阴沉的凝视着郑耀全:
“我作为保密局的副局长,对这件事竟然毫不知情!”
“而且名单的审核,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这份名单,必须撤回!”
张安平的愤怒溢于言表。
郑耀全自然是知道张安平为什么这么愤怒的——他现在摊子支了这么多,结果关键时候要调走他的人去培训新人,明显是给他背后放水。
不怒才怪。
“安平啊,这是保密局的集体决议!”郑耀全幽幽的说道:
“你想撤回名单,这……太没道理了吧?”
他的语速很慢,也不像是愤怒的样子,但张安平却为之一凛。
缓和口吻后,张安平说道:
“局座,现在我需要人手!”
“武汉在查,66师在查,现在还要对狙击手展开大规模审查,人手实在是捉襟见肘啊!”
“处长亲自负责,安平,不敢怠慢,还请局座理解。”
面对张安平软软的将处长搬出来的态度,郑耀全叹息了一声后,摆出了一副掏心窝子的话:
“安平啊,这一次你要对保密局动大手术,我呢,也是支持的,所谓大乱之后必有大治——你总不能光挖坑不填坑吧?”
“这一次你一刀一刀的下去,要砍掉多少人?到时候各站组必然是捉襟见肘,我必须早早的做准备。”
“这一次贸然抽调你的心腹,是哥哥我不对,可我也不是不得已为之啊。”
郑耀全又是一声叹息:
“你的人,向来都是精兵强将,有他们照看着这帮新人,我是真的放心——其他人,我放心不下啊!”
“你觉得手里人不够,可以想想办法,咱们保密局这么多人,难道都是吃干饭的?新鲜的血液方面不能出问题,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安平老弟啊,你要清楚,说到底,咱们其实是一条船上的人!”
郑耀全给了张安平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郑耀全说的这段话,可以理解成:
我信不过毛仁凤,怕他把这一批的新人悉数纳入他的麾下,而由你的人来负责,我放心。
“咱们其实是一条船上的人”这句话则更像是回应张安平刚刚搬出“处长”。
换句话说,可以隐晦的理解成郑耀全向张安平表态:
咱们都是处长的人,我现在支持你!
张安平会相信吗?
鬼……才信!
但不管郑耀全做的还是说的,他都可以向处长交差,而且张安平要是还“闹腾”,郑耀全就可以摆出局长的官位来压服了。
说到底,官大一级压死人。
张安平唯有偃旗息鼓:“局座,既然如此,烦请你给我派些人手——郑耀先那里也抽调一些,但毛仁凤的人,一个不要!”
“这个好说,你看上谁随意去调,有人要是不乐意让他来找我!”郑耀全义正辞严、大义凛然道:
“你清扫我保密局内的乌烟瘴气,谁不配合,谁便不配作为保密局之人!”
张安平微微躬身:“多谢局座支持。”
随后他提出告辞,郑耀全客套几句后,甚至还将张安平送到了办公室的门口,看着张安平缓步离开的背影,郑耀全嘴角含笑的补了刚才张安平的话:
“个屁!”
因为名单的事,张安平不得不推迟行程,又在南京忙碌了两天,重拟了一份名单,重新开始调兵遣将。
重新布置完毕,刚刚安排好了行程以后,张安平正欲飞往武汉,一声惊雷炸响。
整编66师出现哗变!
不是整编66师哗变,而是它所下属的185旅哗变了。
张安平“不得不”放弃行程,回到保密局中坐镇。
师长赵启元在向侍从室(这时候其实改变名称了,不过咱们还是称其为侍从室吧。)请罪的同时,并保证三天内解决哗变士兵,绝不影响到正在进行的定陶之战。
赵启元对于解决哗变非常的有信心,毕竟,这是他暗中主导的哗变嘛,解决哗变士兵,在他看来太简单不过了。
难的不过是如何将过往的证据悉数的毁灭。
可让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发生了:
赵启元带着13旅(66师2旅4团制)前去弹压哗变的士兵,结果半途遭遇了来自185旅的埋伏,如果不是临时配给了66师的装甲连给力,关键时候打开了包围圈,整个13旅怕是都得交代在伏击圈里。
即便这样,13旅下属的37团也近乎全灭,38团则损失惨重,两个团加起来还不到原先一个团的规模,至于丢失的武器装备,更是数不胜数。
差点没能从包围圈里出来的赵启元,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