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想过了，你没有与他们交手的经验，等闲赢不下来，所以由你先走。”
“这……”秦天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原来这几人刚才在想的是谁先走的问题么?
他们似乎默认了三师兄必胜?
如果按这个来想的话，确实也没必要思考天剑阁有什么目的。
该说是道玄宗弟子的自信呢，还是轻敌?
秦天说不清楚。
第一次见识内门的做法，有些难以理解他们的思维。
不过要他先行离去，却是不大愿意。
秘境里还有咎灵的断指没找到，这一走，不知还能不能再进来。
想着，默默握了握手里的符纸。
当道玄宗一方决定由三师兄素白衣出战第一场时，对面也确定了人选。
正是天剑阁，五人齐上。
“我五人从来形影不离，师兄不会介意吧。”
素白衣略微点头。
那五人旋即依次散开，缓步间开口道:
“还未自我介绍，我名，剑一。”
“剑二”
“剑三”
“剑四”
“剑五”
话音落下，五人各自站定，所选的方位似乎有什么讲究。
秦天见到，他们原先身上散发的剑意此刻竟是汇聚到了一处，隐隐间结成一股气势。
逐渐升腾中，在那五人头顶依稀出现一把剑的虚影。
这时候，天剑阁五人将右手搭在了剑柄之上。
动作干脆，宛如一人。
霎时间，一股惊人威压生成，更有一道白芒一闪即逝，照的此地一片明亮，似是剑形。
不出剑，已有剑光。
那道剑光令秦天微微刺目，不得不侧过头去。
天剑阁剑势已蓄，只待出鞘，便要惊天。
“不错。”面对如此剑势，素白衣只是淡淡回应。
他始终平静如水，一如他周身的淡泊气势。
“当年在天峰之上，无极剑宗的那位师兄，也只得了个尚可的评价，如今在师兄眼中，我五人已胜过他当初。”
剑一眉目张扬，“不知师兄如何应对。”
素白衣伸出一根手指:
“只需一剑。”
剑一侧目，神情微凛。
“既知如此，你的剑可还敢出鞘。”素白衣道。
“寻常剑道自然是不敢，但我天剑阁不修人剑，只修天剑，师兄可知?”
“略有耳闻。”
“天剑之下，任何剑道俱是凡品。”
剑一略微抬眼，五人如一:
“人何以逆天?”
见着那五人的视线，其内目光更胜利剑，刺得秦天胸口一痛。
‘这些人好狂妄！’
但不得不承认，这五人剑意交融，五人一剑，气势实在骇人。
天剑阁这些人，如今只是站在那里，尚未出剑，便让秦天觉得似如当初面对化灵境一般。
“他们虽然都是入道，但战力不能单纯以境界来判断，剑道高明者，甚至能越境杀敌。”
“而他们五人联合，以入道战化灵也并非不可！”一旁的十师兄小声说道，似在为他解释。
闻言，秦天瞳孔一缩，他深知入道战化灵的艰难，此时神色万分凝重。
这位三师兄能赢么?
“请出剑！”天剑阁五人异口同声道。
众人看向素白衣，此时才发现他手中并无握剑。
倒不是把剑藏了起来，而是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带着剑。
“师兄已经许久不使剑了。”十师兄说道。
“这…”秦天面色一僵。
人群里，常人目光一闪:
“难道真给他练成了?”
剑一微皱眉头:
“你手中无剑，怎能胜我?”
“是，我手中无剑；但，心中有剑；你手中有剑，但心中无剑。”
“你以有剑对无剑，我亦是有剑对无剑。”
“却不知，你手中剑，能否敌我心中剑?”素白衣昂然抬头。
“心中剑？”众人不解。
“不错，师兄近来修炼一门剑道，将它唤作:心剑。”
“心之所至，万物均是剑。”十师兄说道。
剑一嗤道:
“世上从未听过有什么心剑。”
“乃是我新近的感悟，还未印证。”素白衣回道，“与天剑一战，或许便能将它真正完成。”
自创剑道！?
天剑阁五人神色震惊，目中异彩连连。
“师兄说只需一剑。”剑一说着终于握住了剑柄。
“我五人同样各出一剑，是为天剑五重。”
说罢，天剑阁五人各自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