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而去。
只留一句余音在殿中回荡。
“伱配不上她,萧鸣煌没告诉过你吗?”
宫中如何,再与吴梦无关。
舞女、宫妃、侍卫会是何等命运,吴梦也懒得多想,既然入了这鱼龙地,哪能不把脑袋悬?
绝山。
天色微暗。
二皇子当年的老宅中,萧鸣煌正提壶浇花。
他胸膛起伏,只是些许轻微的动作也能引来喘息。
他早年忙于朝中政务,自打登基后武学便再无精进,始终停留在二流境界。
而今七十一过,气息衰退速度一年胜过一年。
当然,即便突破了一流,也就多挨七八年,无甚意义。
萧鸣煌浇完花,来到后院。
这是三人当年练武的地方,宋莫平学有所成后就来得少了,吴梦资质最差,待得也最久。
这里此时立了一块墓碑,却是宋莫平的墓被迁了过来。
萧鸣煌寻了一处空地坐下,呆呆望着庭院,一头银丝被风吹乱,满脸皱纹深深浅浅。
每日他都会来坐一会儿,有时想起三人在院中烤肉,有时想起两人顺着小道上山寻药的背影。
吴梦沉稳,不疾不徐,宋莫平跳脱,古灵精怪。
“好久不见。”
一声轻语将萧鸣煌思绪拉了回来。
他微微一怔,不敢相信的扭头看去。
吴梦在身边已坐了不知多久。
他模样清秀俊俏,容光焕发,和当年的少年竟是丝毫不差。
记忆与现实有了一刹那的重合。
萧鸣煌晃了晃脑袋,有些不敢相信,直到他死死握住吴梦臂膀,现实这才清晰起来。
“还喝得动酒吗?”
萧鸣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吴梦掌心变出了一坛子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