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只能待在躯壳内,等阴差钩出来。
但此人生前习得的阴煞鬼法,倒是脱离了束缚。
又通过功法,知晓逝后有阴司。
此人逍遥惯了,加上一身血债,怕进刑罚,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
并且在逃离的二百年中,所害之人更是千余之数。
城隍缓缓诉说,把阴魂的生前生后之事逐一道来。
阴魂也没有否认。
等说完这些恶事。
宁郃也询问道:“以此之事,此修士要在阴司受刑多少时日?”
“此人已是筑基,且道行高深,尚有四百三十年寿。”城隍如实道:“而谋害生人,逃阴司拘捕,明知阴司所在,却又知法而犯法,其罪孽深重。”
他说着,看向还带有期待的阴魂。
阴魂觉得自己寿多,兴许就能撑过。
谁知城隍最后道:“我看此人已无悔改之必要,当行四百三十年刑罚,直至寿尽。”
飒飒—
阴魂是颤抖着想要说什么,但被法令所固,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剩满脸的绝望中带有少许的怨恨。
如果他能逃脱,必将隐忍余下岁月,直到功法大成,然后报这百日刑罚之仇。
城隍没去理会,反而看向宁郃,想知道这位高人有什么吩咐。
宁郃是点点头,在城隍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在城隍的道谢中,用秘法加固了一下修士刑狱的阵法后,便道别离去。
这样阴魂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在生不如死的余生中受完四百三十年刑罚。
如果真跑了,自己留有秘法,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自己寿有三千五百载,足够看管他这短短四百年的一生。
哪怕城隍换任,大赦此城阴司罪魂,他也跑不了。
并且往后境界再突破时,就来这里做客一回,再加固一下阵法。
这算是宁郃第一位不小心结仇的人,宁郃还是比较关心他的。
也待出了阴司。
宁郃想起结仇的人,倒也想起了那日旬城的醉汉一事。
用酒杯把人绊倒的小趣事。
正好今夜无事。
宁郃稍微绕了一下,去往了旬城那里,想要尝尝那卤肉。
好久都没吃了。
也待亥时一刻。
旬城。
宁郃走近城内,发现这正值九点半的时间,按照寻常来说,街上都该安生了。
但兴许是临近过年,大街上倒是有不少孩童没如往常一样睡觉,反而是来回跑着,嬉闹着。
不时传来炮竹的响声,以及一些大人的笑骂。
大人们也聚在一起闲聊,一些人家内也传出油炸馅饼的香味,正在准备年货。
今日是腊月十九。
旬城灯火通明,街上的一些店铺前方都挂着红灯笼。
宁郃来到一座客栈外。
伴随着小二略显疲惫的热情招呼声。
这迎客的小二倒是换了一個人。
等进入客栈。
宁郃看到那两位酒品不错的酒友却在。
此刻。
当宁郃进店。
他们下意识看了新来客一眼,是觉得有些眼熟。
略微一想,好像是以前见过的那位先生。
哪怕是百日未见,但宁郃一身卓然的气息,还是好分辨的。
不由得,他们问好般的笑着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他们这段休息,白天忙家务,备年货,晚上倒是清闲一些,便在客栈内喝酒,心情是不错的。
宁郃点头回礼。
两人也未多言什么,又继续聊着各自的事情。
宁郃则是坐在不远处的一桌后,让小二来半斤卤肉,一壶酒水。
再等后厨送菜的小二过来。
宁郃看到之前自己帮过的那个小二,倒成了后厨里的帮厨。
他笑着送完菜,示意正忙,就歉意的先离开了。
宁郃是品着卤肉,听着掌柜手里算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听着附近两位的酒友如以往般诉说着各自家里的琐事。
还有街上不时传来的炮竹声,嬉闹声。
这夜晚的旬城,倒是挺热闹的。
待得两位酒友的一顿饭先落。
两人结完账,走之前倒是又向着正在品酒的宁郃点点头,才出了客栈。
在客栈外,两人依旧是约定好了下次喝酒的时间,才分别向着各自家中行去。
宁郃望着离去的二人,觉得两人的生活倒是挺惬意的。
再听他们刚才聊起的琐事。
宁郃了解到两人分别是一家钱庄里的鉴师,一位是衙门里的捕快。
等到一同轮休的时间,就换上寻常的衣着,一起来这里喝点酒。
全是官家人。
比起旁边那位掌柜时不时的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