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了，再也没看到。临出门的时候，就觉得他好像傻了，看起来是真的。”

    赵德萍冷笑着看向唐正攀，居高临下的道：“傻了吗？如果是真的傻了，到算是便宜他了！妈这么多年受的苦，他又怎么知道？！”

    “他如今傻了，也算是老开眼，正好让他尝一尝这人间的苦楚，尝一尝妈这么多年有多不容易！”

    “唐正攀。”赵德萍双眸通红，“你知道吗？有一次妈在区楼下和邻居聊，人家问她有几个孩子的时候，她有两个，一个闺女，一个儿子。”

    唐正攀照旧咧嘴傻笑，眼神也还是那么呆呆傻傻。

    赵德萍吸了吸鼻子，长舒一口气：“妈，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儿子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唐正攀，你可不可笑，当妈的，竟然记不得儿子的长相了。真是可笑，可笑！”

    赵德萍放下手中的花束，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在蔡文雅的搀扶下，离开了墓地。

    待人离开。

    躺在地上的唐正攀发出“呵呵”的傻笑，眼角有泪水滑落。

    “可笑……真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