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又被怒色所取代：“贱人！”

    他怒骂着，握着剑柄的手青筋微凸，微微发抖。

    “我一定会找到你！杀了你！”

    “凌、凌师。”张阳惊慌失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里好强的鬼气。”

    凌霄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深呼吸一口气，转过头看向张阳：“是那贱…是姜妤灵搞的鬼。”

    “有我在，不必担心。”

    凌霄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的样子。

    “有凌师在，我自然是不担心的。”张阳点零头，脸上的忧虑之色却没有散开：“不过江星歌她不知去了哪里，她毕竟是一个普通人…”

    凌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既然担心她，那便去找她吧。”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找到姜妤灵。”

    “还望张阳师不要本末倒置了才好。”

    凌霄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冷漠无情、似众生如蝼蚁的凌霄。

    就如他的师妹舒妍一般。

    在他们的眼中，除了师以外，这世界上的其他人都算不上人，死与不死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并不认为这是恶毒，也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不对。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只有强者才配生存，弱者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在浪费资源。

    这是师盟大多之骄子内心的想法。

    所以一直到现在，凌霄都不认为自己错了，他没错，舒妍没错，曾晋竹没错。

    错的就只有那个十岁测灵时的漏网之鱼姜妤灵。

    她该死。

    而凡是阻碍他找到她的人，也该死。

    姜妤灵贴着隐身符，就在凌霄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她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嘴角轻轻上扬。

    有符师的赋的确了不起，不过若是有一，他成为了普通人呢？

    想到那个场面，

    姜妤灵就觉得期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