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山林间那清冷且带着丝丝凉意的空气,幻化为抵御伤痛的坚韧力量。然而,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却如同一把把锐利无比的针,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扎在他的肌肤之上,每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他迅速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瓷瓶把药粉撒在伤口,随即又把衣服撕了一块,他小心翼翼地将布条缠绕在伤口处,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缠得极为紧实,仿佛这般便能将伤痛与潜藏的危险一同紧紧束缚起来,不再让它们肆意蔓延。随后,他轻轻抚摸着亮点的鬃毛,那温柔的动作,仿佛在与这位一路相伴的忠诚伙伴传递着无声却坚定的信念。紧接着,他翻身利落骑上亮点,再次毅然踏上了回中原的漫漫长路。
卓然骑着亮点日夜兼程,一路风餐露宿,宛如一位孤独而坚毅的行者,在天地之间与时间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赛跑。马蹄扬起的尘土,在他身后弥漫开来,仿佛为他的行程铺上了一层如梦如幻的朦胧纱幕。终于,那熟悉的护道盟总部的轮廓,如同一盏希望的灯塔,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门口的守卫自然是认识卓然的,他们第一时间接过卓然手中的缰绳,他们看了一眼卓然受伤的手臂,虽然面露诧异之色 但是他们都不敢问。
卓然冲那守卫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好的照料一下它,它得伤口还没完全恢复,让它单独待在一个马厩。”
那守卫连忙说道:“盟主您就放心吧,我定然会照顾好这匹宝马的。”
卓然点了点头随即迈步就向院内走去。踏入那承载着无数回忆的院子,往日的场景如潮水般汹涌地涌上心头。然而此刻,他的心情却沉重得如同压着一块千斤巨石,每迈出一步,都仿佛拖着无尽的忧虑,那步伐显得格外沉重。
他径直朝着议事厅走去,脚步匆匆却又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即将到来的危机进行一场无声且激烈的较量。他的心中满是对未知挑战的深深忧虑,却又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绝不屈服的坚定决心,仿佛在向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宣告,他的意志坚如磐石,绝不会有丝毫退缩。
当他伸手缓缓推开议事厅的门,一阵带着岁月沧桑痕迹的陈旧木香扑面而来,那气息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无数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承载着护道盟的荣耀与艰辛。
师叔太真道长和龙啸天前辈正坐在厅中,全神贯注地商议着事务。两人不经意间抬眼,看到卓然归来,先是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之色,那眼神犹如漆黑夜空中突然亮起的明灯,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卓然身上那层厚厚的风尘,以及手臂上那尚未痊愈、正透着丝丝血迹的伤口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一片沉甸甸的乌云,瞬间笼罩了他们的面容,刚刚涌起的喜悦之情,瞬间被忧虑与关切所彻底取代。
“卓然,你这是……”太真道长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那颤抖之中饱含着难以抑制的关切与心疼。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目光如同温暖而柔和的阳光,试图穿透卓然身上那厚重的疲惫与伤痛,直达他的内心深处,给予他慰藉与力量,仿佛想要为他驱散所有的阴霾。
卓然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晚辈礼。这个礼节做得一丝不苟,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德高望重的长辈。这一举动不仅展现了他对长辈的敬重,更流露出他对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历程的感慨。
行完礼后,卓然直起身子,他的神色变得异常严肃,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的天空一般,凝重而低沉。他缓缓开口说道:“师叔,龙前辈,此次我可谓是历经了千难万险,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挣扎啊!”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还未从那些惊险的经历中完全恢复过来。
然而,他并没有让情绪影响到自己的叙述,而是继续说道:“但也正因如此,我发现了一个足以撼动整个中原武林与百姓安危的惊天阴谋——复兴宗竟然与吐蕃密宗相互勾结,狼狈为奸!”说到这里,卓然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怒容,“他们沆瀣一气,甚至还联络了外邦那些洋人。他们妄图对中原武林与百姓伸出罪恶之手,实施他们那不可告人的险恶计划,意图搅乱中原,谋取私利,简直是丧心病狂!”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让人不禁为之一震。说完这些,卓然稍稍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平复一下内心的激动,像是要将心中那沉重的负担与愤怒暂时压制下去,接着说道:“我手臂上的伤,便是暗影阁派出的杀手所为。那些杀手手段狠辣,行踪诡秘,让人防不胜防。不过,师叔和龙前辈不必过于担忧,这只是皮外伤,休息几日便无大碍。”说着,他轻轻抬起手臂